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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December, 2006

新聞特寫--《薩達姆魂斷美國夢》

糾纏五十載 至死仍不甘  薩達姆魂斷美國夢 導言   伊拉克前獨裁者薩達姆絞刑伏法過世,在步向刑台時,堅持不蒙頭並嘴角唸唸有詞,說了處決他並不公義,及沒有他的伊拉克是一文不值等話。薩達姆在受刑前一日向民眾發出公開信,遺言呼籲國人互相親愛及忘記仇恨,但在行刑前一刻的他,明顯是憤憤不平。薩達姆死不甘心有他的道理。誰都知道將薩達姆送上刑台的是美國政府,而美國政府與他有著五十年的恩怨情仇。薩達姆曾夢想與美國盟友的情義可以長長久久,殊不知這個美國夢竟然會如此收場,於他而言,能不氣結嗎! 年輕時受訓於中情局   遠離文明古國的光輝歷史,薩達姆出生於一九三七年的伊拉克。那時的伊拉克由英國人扶植的哈希姆(Hashemite)王朝統治。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伊拉克一地長期被土耳其的奧圖曼帝國佔領。在一次世界大戰後的一九一九年巴黎和會上,英國以戰勝國的身份取得了伊拉克和巴勒斯坦的管治權。英國人曾試圖殖民管治伊拉克,但複雜的地方種族紛爭,讓聰明的英國人把政府治權交給非伊拉克裔、家族來自阿拉伯半島的哈希姆王族,讓他於法理上成為現代伊拉克的合法皇帝,交換條件是英國人獨家享有伊拉克的石油經營權。   薩達姆生而無父,又經常被繼父虐待,少年時出走與充滿革命思想的叔父同住。哈希姆王朝在伊拉克極不受歡迎,被認為是英國人強加於伊拉克的外來統治者。廿歲的年青薩達姆跟隨叔父加入新興政治團體「社會復興黨」。復興黨由敘利亞一群阿拉伯學者創設,以團結阿拉伯人、脫離外國統治為任,並以實現社會主義為目標。新加入復興黨的薩達姆,可能想不到自此會與美國糾纏五十載。   一九五八年,伊拉克將軍格森發動政變推翻了哈希姆王朝自任總統,伊拉克的社會復興黨不支持新政府,而美國政府對格森的共產傾向甚為不安。其時正值美蘇冷戰,反共意識主宰了所有美國政策。中央情報局為防止共產主義在伊拉克生根,支援及訓練年青的復興黨黨員從事推翻軍人政府的活動;世情顛倒,成也美國,敗也美國,五十年後廢伊拉克復興黨武功的,仍然是美國,是駐伊總督的一紙行政命令。   回頭說五十年代末的當時,年僅廿二的薩達姆於一九五九年參與了暗殺格森的行動。刺殺行動雖然得到中情局支持,但仍鎩羽而歸。薩達姆腿部中槍,逃回家鄉暫避,後獲美國中情局特工接應逃到黎巴嫩的貝魯特,並在當地接受中情局的特別訓練。   抱著革命熱情的青年薩達姆其後被送到埃及開羅生...

《長話短說》--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    常言道:「弱國無外交」,現實是「弱國一無所有」。當提起埃塞俄比亞或索馬里,可能只會令人聯想起「窮」與「亂」二字。特別是埃塞俄比亞,更加是非洲饑荒國的象徵,埃塞俄比亞彷彿就是饑民的代名詞。近日埃塞俄比亞的新聞不斷,但形象可大有不同,這次是以非洲軍事強國姿態,派軍「協助」鄰國索馬里政府平定內亂,行動並且得到美國政府背書及支援。   索馬里是東非的一個長期陷於戰亂的超級窮國,若不是克林頓時代發生了黑鷹直升機被擊落事件,恐不會有多少美國人知道有此小國存在。當年克林頓是以人道救援為由派軍到索馬里保護物資輸送工作,但期間與當地軍閥發生衝突而導致十九名美軍喪命。事件發生後,克林頓對索馬里也心灰意冷,即時召回所有美軍。   十三年過去了,似被美國淡忘的索馬里原來早已悄悄地又被納入美國雷達之下。美國政府過去一直支持當地的軍閥組成的新索馬里政府,原因是地方的回教徒軍事力量不斷壯大。原被美國抛棄的索馬里,因為布殊統的「反恐戰」而被再度受到重視。美國投入資源支持新政府,目的是要壓制被美國視為恐怖分子的回教力量。當索馬里政府軍不中用時,美國政府便鼓勵與索馬里長期有邊界糾紛的埃塞俄比亞出兵,誓要把回教武裝力量推下印度洋。   這種干預一國內戰的手法,在國際間層出不窮。如黎巴嫩政府軍與真主黨的對峙,美國便譴責鄰國敘利亞先軍事介入後又支援回教真主黨。布殊總統並曾向英國首相說,只要敘利亞不干預,什麼都好解決了。而現在美國又間接使黑手介入索馬里,道理上與敘利亞有何分別呢?   埃塞俄比和索馬里都只不過是東非的貧窮弱國,今日兵荒馬亂的慘況,除了是地方衝突之外,西方強國又要負上多少責任呢?

《長話短說》--其言也善

其言也善   曾子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隨時可能被送上絞刑台的一代梟雄薩達姆昨日經由律師發布一封公開信,呼籲伊拉克人在他死後要互相親愛,並「要忘記仇恨,因為仇恨令人失去正直,會盲目及關閉所有思考之門。」   薩達姆該死不該,伊拉克人會有不同的看法,世上也只有伊拉克人有權過問。不論薩姆的統治如何血腥,今日的他,只不過一名等待受刑的死囚。他沒有了權勢,沒有家庭,兩名兒子先他而被美軍擊斃了,他甚至連某些犯人的基本權利也沒有。單純以一個人來看待,薩達姆表現出來是面對生死的安然,抛開了個人尊榮,回歸到自己的宗教信仰,從中支取力量面對死亡。也因為回歸信仰,薩達姆才會呼籲以愛替代仇恨,就算自己將死於美軍手上。   美國成功推翻了薩達姆政權,也將殺其性命,但在最後一刻,卻沒法奪走他的自我,他仍然有其一個可能極細小但卻無限大的空間,讓信仰陪伴自己走完在世之路。也即是說,布殊用了四千五百億美元,出動了十五萬名美軍,只摧毀了伊拉克,卻沒有毀滅了薩達姆。也許,這正也是薩達姆所堅持,與布殊的最後一戰。   離為薩達姆蓋棺定論的日子不遠了,作為一名政治人物,薩達姆由年青時一名小黨員,到成為權傾中東的大獨裁者,可以說是成功的。他雖曾經帶領伊拉克進入小康,但也因為他的好戰而令國民陷入災難,最後更導致美軍入侵。作為國家的領導人,薩達姆絕對是失敗者。作為一位父親,他曾殺害女婿,令兩名兒子因自己而死於亂槍下,本不能說是好父親,但看到女兒仍然為他的審訊而奔走,他在家人心中的地位,似乎外人不能妄下定論。而作為一個人,在喪失一切後,仍能平靜面對,算是無憾了。   薩達姆將過去了,白宮及美國國會仍然要為如何處置他所留下來的國家而苦惱。世事就是如此諷刺,只可以說,薩達姆將要比摧毀他的人早一步得到解脫。

《長話短說》--誰最紅

誰最紅   台灣的政治於民進黨來說原來一點都不複雜,不論選情如何嚴峻,或危機重重的國務機要費弊案,只要搬出反共招牌或是挑撥省籍情緒,總可以萬應萬靈的送民進黨化險為夷。   國務機要費案的檢察官張熙懷被扁的綠營打手潑紅,報道稱張昨日在辦公室情緒崩潰,在同事面前又吵又跪,最後被妻子接走就醫。這事令人想起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站出來倒扁之時,同樣遭到民進黨鋪天蓋地的攻擊。這批扁的錦衣衛,喜用人格謀殺手法,以文革鬥爭方式──扣帽子、公審一齊來。他們套用共產黨的鬥爭手法,卻又以反共自居,煽動民眾的恐共和仇共情緒。說張熙懷與大陸司法界曾有交流,便是中共的檢察官,又怎能比得上這邦錦衣衛那麼「紅」呢?   「民主進步黨」名字很好,又民主又進步。但眼下的民進黨官員們,除了弊案不少外,在選舉中專搞小動作破壞正常的民主運作,又以沒人性的批鬥取代政見競爭,既不民主又不進步。   中國人確是悲哀得很。晚清至民國初期,中國人不斷受到歐美日列強的侵略,台灣也因甲午戰爭而淪為日寇殖民地。可是,光復後的台灣,卻出現國家認同的問題。獨派人士口口聲聲說老共如何如何,台灣又如何如何民主,但在政治上,他們卻採用連中國共產黨也棄用的文革鬥爭手段。   當我們不問是非,只問成分背景;不要真相,只有派系的時候,台灣人的驕傲在哪裡?民主進步是這樣的嗎?過去,台灣因為經濟實力比大陸優勝時,台灣官員好嘲笑大陸是窮親戚來討好處。只怕再過若干年,不要說經濟早已被大陸超前,連政府素質,也將落後於對岸。

《長話短說》--核戰危機

核戰危機   自從美蘇冷戰結束,核戰威脅也好像過去了。電視上已久久沒有提醒民眾如何在核戰中逃生的宣傳片,也不會再有公司推銷家庭式防核設施。不過,核戰威脅卻一點沒有減少。   近年,美國對於朝鮮和伊朗的核問題疲於奔命,似乎現今只有朝鮮的獨裁者和伊朗的保守回教領袖才會發動核戰。而事實上,朝鮮的核子武器有多大能耐仍是一個謎,朝鮮的彈導技術不甚高明,今年高調試射的大浦洞二型導彈基本上是失敗告終。至於伊朗,還未正式擁有核子武器,只是在研發核技術階段。   真正的核武威脅其實並不在朝伊,目前擁有核子武器的國家比美蘇冷戰時期要多。在亞洲有印度和巴基斯坦,印巴兩國有長期的邊境糾紛,隱伏的戰爭矛盾依然存在。此外,有報道指日本有能力在三年製成核子武器,對於這個在二次大戰時期便研發核彈並進行過試爆的國家,「三年內製成核彈」的說法絕對是低估了日本。日本以受到朝鮮威脅為由,將可能名正言順的製造核武。   在中東,除了伊朗外,更實在的核子威脅其實是以色列。與中東阿拉伯國家一直沒法正真和平共處的以色列,研製核子武器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是以政府堅決否認。以色列在中東是軍事強國,令到一些阿拉伯國家認為唯一擊敗以列色的希望,是借助核子武器。當年薩達姆興建核電廠,被以色列認為是核威脅,電廠在投產前被以軍炸毀。現在伊朗又在建核電廠,以軍也揚言不會坐以待斃。對於核威脅如此敏感的以色列,絕對有可能先發制人,率先成為中東的核強國。   最後,核武器的老大──美國,蘇聯的威脅雖然消失了,卻沒有停止過研發新式核武器,並且是循實用性方向研究。即是減低核彈的大面積殺傷力,但具備在戰場上有限度範圍適用的核彈,亦即是使用機率更高。   隨著科技的進步,核彈再不是高科技產品。美歐核子大國,應領導全球無核化,平等對待各種核威脅,朝鮮和伊朗只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

日誌 12-22-2006

1.美國小姐Tara Conner 險些失去頭銜事件,真是我見猶憐。並不是同情佳人入世未深而誤入歧途,而看不慣富翁借權勢欺壓無力反抗的少女。Conner 的行徑可能真的有失美國小姐身份,主辦單位有道理將她除名。但作為主辦單位老闆的Donald Trump如法官一樣向Conner宣判監守行為懲罰,同樣是無恥行為。Conner含淚感恩,比失去頭銜更沒有尊嚴。因為一個虛榮的頭銜而乞求富翁的憐憫,這到底起了什麼社教育義意呢?有錯便應要承擔責任,包括失去頭銜,依賴權貴的愛護便可保住尊榮,是不應鼓勵的,很贊同Rosie O'Donnell對Donald Trump的批評。  2.紐約州的審計長Alan Hevesi 昨日辭職,事因他被刑事起訴侵佔公家利益,命令州府人員替他太太做司機,管接管送。Hevesi與控方達成認罪協議,賠償政府廿萬元,等同司機價值的兩倍。Hevesi事件,一再證明美國政壇的道德是非比台灣要高得多。阿扁利用公帑替女兒住家聘請佣人,被揭發後只補回等額工資,不必下台又不承認有錯,也沒有司法單位追究。民進黨還要高談什麼廉政,又責罵馬英九貪污,等等全都是廢話。

《長話短說》--恐怖投資

恐怖投資   白宮要求國會額外撥款一千億元用作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爭開支,國務賴斯說這是很值的投資,因為一個穩定的伊拉克將令中東變得很不一樣。賴斯說出這一番說話,令人有點心寒,想不到拉姆斯菲爾德雖走了,但其恐怖的中東夢仍活著。   布殊總統日前首度說出伊戰沒有打勝,比賴斯要清醒些。賴斯形容額外撥款是很划算的投資,那就用投資理論來檢驗賴斯的理論就好了。簡單的常識告訴我們,任何投資要成功,都必須要經過精密的計算。投資項目是否真實?投資的可靠實質回報是什麼?投資金額多大?投資與回報是否成合理比例?投資風險有多高?等等。美國為這兩場戰爭已經投入了三千五百億元,現在又要額外一千億元,國務卿要說服民眾支持這項投資,她能回答以上這些問題嗎?   一大堆開戰理由現在一個也不成立了,至目前為止,白宮根本沒有說清楚 伊戰是一項怎麼樣的投資項目。賴斯說要使伊拉克成為一個穩定因素,這是多麼抽象的概念。何為穩定?是伊國內部穩定,抑或是與鄰國關係穩定,這完全是兩回事的。伊拉克要內部穩定,也有幾種可能,可以是各派系民族組成聯合政府,可以是獨裁性質的專制政府,也可以是分裂自治。與鄰國的關係更是複雜,親伊朗與敘利亞,抑或親約旦埃及,親以色列抑或巴勒斯坦呢?存在這麼多種選項,國務卿要美國納稅人投資那一種「穩定」項目呢? 其次,投資可以有回報嗎?今日美國投入資金,將來便可以有收成嗎?依過去四年的投資狀況,是沒有回報可言的,為何相信繼續投資便會有新的結果呢?政府沒有提出新的資料,如何說服公眾。白宮也沒有說出要投資多少,過去總統只說過不惜一切代價,那有投資能不惜代價的呢?不計算成本與回報,絕對是失敗的投資。最後,還有風險因素,國會撥款美軍讓繼續留駐伊拉克,依目前及過去四年的情況分析,只會令伊拉克安全更不穩定,風險是增加投資可能會變成擴大損失,甚至血本無歸。   結論,一個掌控國家資源,但頭腦不清晰的投資者,其禍國殃民之烈,何其可怖。

《長話短說》--沒人性

沒人性   「沒人性」三字成了台灣最時興的流行語,始作俑者是民進黨政客痛罵主審吳淑珍案的法官:「沒人性」。一時間,各大報章的新聞標題可見,電視清談節目也請來政客學者大談「沒人性」。在幾乎令人窒息的台灣政治空氣裡,有這麼一個話題,也許可以抒發鬱悶。   民進黨指責法官對待扁嫂不人道,是「沒人性」,具體所指是審訊讓吳淑珍不支昏倒,其後法官又建議吳下次出庭可以躺著或用視訊。有政治評論員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角度反駁「沒人性」說;也有人痛批民進黨盲目護主,污衊司法的尊嚴。這些分析都有其道理,也不是難懂的道理,是綠營保皇派智慧不足,不知會引來反擊嗎?   明知沒有理據而仍要硬拗,並不是保皇派愚蠢,他們能不面紅的大罵「沒人性」,是因為有大批沒有理性的選民不久前還投票支持民進黨。只有馬英九才會講程序講制度,政治鬥爭從來都只是追求最後結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不變定律。既然悲情牌有用,可以博得選票,就必定有政客將之加以利用。   毫無成本的大罵幾句「沒人性」,便可以煽動起綠營支持者,進而混淆社會是非標準,讓本來是貪腐案受害人的老百姓,反過來支持施暴者,正所謂「何樂而不為」呢。只要民進黨還可以借悲情奪得選票,「沒人性」三字肯定還會再出場。   不必與民進黨政客爭論人性問題,台灣政壇以至社會出現當前的亂象,絕不是「沒人性」所致,相反是太過濫情,而欠理性。情緒替代理性的原因,是民智未開之故。台灣有了一個民主選舉制度,卻沒有相應對公民和理性教育,沒有講事實、查資料、求真相的習慣,事事都訴諸情緒反應。這種煽情、濫情的狀況充斥著社會各個階層。台灣抗沙士專家來美講述抗疫經驗,就很感慨台灣社會在沙士其間過於衝動和激動,心理防線先過身體崩潰。   只要社會講理的力量能有力反撲,否定無理據的激情,以法制和常理優先,則無恥政客的生存空間便會逐漸消失了。

《長話短說》--鮑卿一言

鮑卿一言   美國將會如何調整伊拉克政策,將是明年的大事。布殊總統沒有說清楚,前國務卿鮑威爾卻講得明白,指美軍在打敗仗,增兵並不起作用。鮑威爾贊成貝克報告書的撤軍建議。就伊拉克問題的議論頗多,但鮑卿的評論,應最值得白宮考慮。   從來都是忠言逆耳,布殊也深明白必須變更伊拉克政策,而貝克的報告是最好的方案,只是基於面子,他不便即時的接受,免得被批評為沒有主張。從白宮近日的言論,明顯只是為面子而尋求下台階。一般評論總統可以不理會,但鮑威爾的分析,總統沒有理由再輕描淡寫的拖拉一下便過去。   在第一次海灣戰爭時,鮑爾是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二次伊戰,鮑威爾是國務卿,並且曾替布殊總統在聯合國推銷開戰理據。對於伊拉克狀況和前因,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及有更充足的軍事和外交知識。   鮑威爾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美軍能在伊拉克完成些什麼。想這也是布殊總統必要回答的問題。白宮最近不斷強調要多訓練伊拉克新軍,才放心把治安和安全事務交給新政府。但想實在的,這也不是真正的困難所在,伊拉克在薩達姆時代,不是曾經擁有中東最強大的軍隊的嗎?在伊拉克曾經受過訓的軍人並不少,警察也不應缺。   看來問題還是出於「光榮撤退」四字,白宮要找到一個最理想的下台階。民主黨領導人將如何與白宮周旋,將直接影響美軍何時撤退。如果民主黨不想給布殊任何面子,伊拉克政策很可能成為一個政治皮球,成為二零零八總統選舉的犧牲品。

《長話短說》--美古恩怨 

美古恩怨    近日又傳出古巴領袖卡斯特羅病危的消息,美古恩恩怨怨數十年,歷任總統對經常發飈辱罵美國的卡斯特羅束手無策。美對古的經濟和政治制裁持續幾十年,但卡斯特羅政權仍然穩固如昔。美國民眾普遍對他沒有好印象,等待卡斯特羅死,也彷彿成為美國政府面對他的唯一方法。   美國是世上唯一超級大國,也自許為民主自由,和平正義的典範。世上沒有幾個國家斗膽公然敵對美國,古巴是其中之一,也是最靠近美國本土的。而最特別的是,在蘇聯共產集團崩潰後,卡斯特羅的政權竟然沒有受到影響似的。卡斯特羅的存在,令美國尷尬不已。美國在經濟和政治上長期封鎖古巴,目的是希望逼使卡斯特羅政權倒台。在卡斯特羅上台初期,中央情報局甚至策動古巴流亡人士潛返,試圖以武力推倒卡斯特羅,但慘敗收場,而古巴卻以部署蘇聯導彈來回報。   卡斯特羅為何會與美國結下血海深仇的呢?美國作為泱泱大國,又為何沒法睦鄰?卡斯特羅赤手空拳起義革命,推翻舊古巴獨裁政權,革命前也曾短暫流亡美國。年青的他執政後,其實也希望與美國能建立某種合作關係,於六零年曾親訪美國。可是,這次的美國行沒有改善關係,反而種下禍根。卡斯特羅到訪華府時沒有得到美國政府的高規格禮遇,會見他的最高級官員是副總統尼克遜。   當年美國反共恐共情緒濃烈,尼克遜是其中的主力,對於嚮往共產的卡斯特羅,尼克遜完全沒有好感,認為他是不可信任的人。雖然卡斯特羅在紐約受到古巴移民的熱烈歡迎,但翌年,美國中情局卻策動了豬玀灣事件,古巴隨即轉而親近蘇聯,反美至今。   卡斯特羅也許真的不久於人世,也許有人在等著慶祝。但也許,這也是一個很好反省美國國際思維的機會。對於一位曾經親來示好的鄰國領袖,我們可以將之化成數十年的仇恨,其中責任,真的全在對方嗎?

《長話短說》--特權被告

特權被告   台灣第一夫人吳淑珍昨日就涉嫌貪污罪名出庭應訊,此案事關陳水扁的國務機要費開支,而檢察官認定扁才是案中主犯,因總統有特權而暫不被起訴,但涉嫌共犯吳淑珍則沒此特權而遭起訴。可是,依昨日出庭的狀況,扁嫂的特權雖非有明文規定,卻原來深植於某些人的心中。   經過第一家庭弊案和北高市長選舉,已令人驚訝台灣社會的是非觀如何顛倒,扁嫂出庭,更是再上層樓。一些台灣媒體很配合扁的支持者,同調的以吳淑珍的健康作為新聞主題,完全歪曲了此案的嚴重性。控辯雙方的交鋒應是主軸新聞,因為扁嫂及其他被告是否有罪,直接證明了元首扁是否貪瀆。這是關乎總統繼續任職的正當性,搞不好會出現憲政危機。但媒體和一些政客卻要大眾只關心吳淑珍出庭的健康狀況,記者甚至是帶著萬分同情的語調,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和混淆視聽。   更有政客感激的說吳淑珍帶病出庭甚為難得,也有電視記者同樣態度報道。被告出庭不是應該的嗎?社會還要感激他們?又健康欠佳就代表無罪嗎?就應該得到社會同情嗎?加州年中才處決了一名高齡死囚,辯方也曾以年老多病為由申請免去死刑,但遭法官和州長拒絕。被告的個人健康,與他所被指控的罪行是兩回事。除非被告的健康狀況是與犯罪事實直接相關,如謀殺犯通常會以神經失常作為無罪辯護理由。   護扁的政治人物要轉移焦點是意料中事,但媒體不問是非,隨著政客起舞,或是只顧無理的煽情濫情,不單是失職,更危害社會公義的伸張。就扁嫂出庭昏倒新聞,大陸媒體工作者的反應則不一樣。一名國內同行原把扁嫂出庭放在頭條,但在扁嫂昏倒休庭後,便將之撤回。行家解釋是沒有審訊內容,新聞價值大減,故只放圖片。筆者贊同此處理手法,把握基本事實,報道主體新聞,才能保障百姓的知情權。

《長話短說》--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有許多所謂驚天動地的新聞,在細看之後,其實也許並沒有什麼實質價值。麻省州長羅姆尼昨日與聯邦政府簽署一項協議,批准州警協助拘捕非法移民。此舉即時引起了移民權益團體的強烈批評,因為在全國各地,地方警察不執行聯邦移民法是慣例,給非法移民很大的活動空間。羅姆尼開了先例,會否引致全國各州仿傚呢?   在稍為了解這項協議的背景後,便會明白協議只不過是一場政治秀,是一位有意問鼎白宮的自私政客的幼稚橋段。共和黨籍的羅姆尼州長的任期至明年一月四日便結束,趕在離任前簽字,是想借打擊非法移民來增加知名度,兼且討好保守派選民。從表面上看,羅姆尼昨日成為了國內新聞頭條,的確是聲名大噪,但這把戲太過幼稚,司馬昭之心,人人皆見。   一位能夠得到共和黨初選提名的候選人,絕不會在移民問題上只顧討好極端保守選民。因為總統選舉是全國性的,而移民問題在全國各地都是一項分歧性嚴重的議題,聰明的候選人都不會太早選邊。尤其是明年國會由民主黨當家,移民議題的討論肯定會向左傾,極右言論很難成為主流。況且,由警察去執行移民法,在地方是不會受到歡迎的。警力不足是一項各地社區共通問題,如警員還要應付非治安任務,警員和選民都不會認同。   美國國內的問題太多了,把移民作為社會問題的替死鬼,過去也經常出現。如羅姆尼般的政客其實不少的,未來也將有另一些政客跳出來要搞些什麼新立法來針對移民或無證民。美國雖然是一個移民國家,但反移民的情緒始終沒有消失過。這是一場長期的鬥爭,寄望新國會能夠站堅持公平民主原則,不要利用最弱勢無助的一群作為政治籌碼。

《長話短說》--進退無據

進退無據   白宮昨日表示,布殊總統會在明年宣推布新的伊拉克政策。本來說要在聖誕前公布的,推遲原因是總統仍是拿不定主意。貝克報告書建議總統在2008前撤出大部份美軍,但共和黨內另有意見要求增兵,以濟燃眉之急。自從拉姆斯菲爾德退出後,布殊的伊拉克政策也失去了指導思想。布殊舉棋不定,不純是退兵還是增兵,而是他沒法找到作出決策的理性依據。   每一項政策都必須有合乎邏輯的理據支撐。當初出兵伊拉克,布殊花了數個月的功夫作準備,從聯合國到上電視節目,白宮總動員說服百姓和國際社會認同有出兵的必要性。向全球宣布已展開軍事行動時,布殊充滿了自信。一個月後,他穿上軍服乘戰機空降航空母艦宣布「任務完成」,對伊戰前景更是傲氣十足。   可是,當反戰輿論逐漸變成主流民意,而戰地狀況日益惡劣之時,布殊原先的信念顯得越來越似是空中樓閣。布殊很希望在零八年離任前為伊戰作出一個較完美的總結,交出一張似像是合格的成績單,好讓他在歷史上挽回一點面子。不過,在開戰的正當性消失後,也等於失去了任務指標,沒有了目標,又怎能收結呢。   找尋大殺傷力武器交白卷;打擊恐怖分子不成,反令伊拉克成了恐怖活動溫床。民主的伊拉克沒有出現,全國陷入內戰危機;重建戰火毀壞的社會基建和經濟的承諾也落空了。借新伊拉克在中東傳播民主自由和平,更是一個再沒法說服任何人的笑話。布殊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美軍還能夠在伊拉克完成些什麼呢?近六成國民只求撤兵回國,如果撤兵才是伊戰結局的最大成就,等於要布殊承認徹底失敗,這是布殊沒法接受的。所以,他必須找到一個著力點,一個可以在兩年內完成的目標,先能說服自己,然後向公眾交待,伊戰並沒有徹底失敗:「至少我們也做到……。」這個空白,在明年初便有答案。

《長話短說》--民主再思

民主再思   香港剛結束了選委會委員的選舉,議員長毛批評是鳥籠選舉。台灣的政論名嘴也經常很不屑的指香港人沒有資格評論台灣民主,因為香港連普選特首也辦不到。名氣政論家龍應台也在美國標榜台式民主,認為是國際典範。以上這些追求或讚揚普選的人士,可知道普選的代價可不輕啊!更絕非萬應靈丹。   美國是港台民主人士的偶像,無不以美式民主馬首是瞻。美國的民主制度選出了布殊當總統,並且連任兩屆。但布殊在任內所犯下的錯誤,卻導致美國國民付出了沉重的人命和經濟代價、令伊拉克滿目瘡痍,民不聊生、並危及中東地區安全穩定。所以,在接受民主選舉時,也不能隱瞞選出庸才與小人的機會。民眾也必須明白,普選是一種冒險,唯一的安慰只是有任期限制,更壞當選人也會有下台之日。   一人一票普選表面價值是公平性,每名合法選民對政府都有同等的影響力。但落實具體操作,卻完全是另一回事。財團及利益團體比一般選民具有更大的影響力,而選民賴以作出投票選擇的基礎事實,是沒有任何客觀保障的,都操控在候選人或利益集團手上的。他們可以用各種不誠實,甚至犯法的手段誤導民眾。所以,選民一般是憑感覺,或是只依據片面事實或偏見而投票,概括而言,現實的普選是非理性的。   理想的普選,必須要每一名投票人,都能掌握相同的候選人資訊,並且每一名選民都有類似程度的理性認知水平,經過研究和分析候選人材料,才作出選擇。情況就如歌唱比賽,有公信力的比賽,必會先挑選一批具專業資歷的評判。會有音樂比賽邀請五音不全或是全不懂音樂的人做評判嗎?但西式民主選舉就是依賴一群情緒化,兼且資訊不全的人選出政府領袖。   人類社會是不斷進步的,從封建王朝發展至民主選舉是一大進步,但絕不能止於此。反思普選的不足,研究更合理及更有效益的政制,是現代文明的挑戰。中國幸而從帝制過渡至西式民主政制不很順暢,為發展新式政制意外地預留有相當空間。不必壓逼中國強行接受西式選舉制度,反而要鼓勵中國透過研究和試驗,找出更有效益和公平的政制。

民主遊戲

  台灣的北高市選舉結束,國民黨沒有在高雄勝出,而謝長廷在台北也拿到五十萬票,說明了民主選舉的遊戲性本質。說民主是遊戲,是因為勝敗是靠技能而是取決於理性。技能者,操控民眾情緒的手段也。   民主選舉從來都不會保證選出最合適的公職人員,但可肯定「能者」當選,能選者,非能做好政務者。民進黨在選舉日爆對手有走路工,連陳水扁也在投票後借媒體來助選,都是公然違反選舉法的行為。   所以,因為民進黨不問是非的力保貪腐政權,在選前許多評論都認為民進黨對選情不利,但事實上經過一輪的抺黑手段和明暗招數,還是可以勝出的。不要感慨選民不問是非,民主選舉實際操作是非理性的,因為選民投票絕對是以個人感性為主導的佔大多數。龍應台近日在美國大讚台灣民主是國際典範,根本就是不明白民主選舉的本質的外行話,民主其實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保衛華埠的真英雄─紀大災難中的滿清駐美官員

  三藩市華埠從1906年的大地震中迅速復元,在整個救災、抗搬遷及重建過程中,籠統的可以說是華人群策群力的成果,但如果沒有一批有智慧及膽色過人的中國官員在這關鍵時候發揮領導能力,恐華埠的恢復不會如此順利。 洋務運動 造就學貫中西的知識分子   大地震發生之年是清光緒32年,清廷當時在美國派有駐華府的公使及駐金山的總領事,而金山總領事館建於華埠士德頓街。許多人印象中的滿清官員,多是頑固守舊、無知懼外的封建官僚。但當年與劫後餘生華人共度患難的滿清駐美官員,卻都是通曉西學的精英分子。   滿清在飽受西方列強侵略後,同治年間開始洋務運動,其後更批准了中國首位西洋留學生容閎的建議,用官費選派幼童來美留學,為清政府儲備精通西方科技的人才。經容閎招募,從1872年起,分批到美國的小留學生共有120人,他們的父母都簽了生死約,把孩子全權交給朝廷。第四批小留學生中有一人名叫梁誠,他便是1906年大清國的駐美公使。梁在美國深受美國政界及主流社會的尊重,並獲康涅狄格州一所大學頒發榮譽博士學位。 駐三藩市滿清官員皆精英 被梁誠派來三藩市主持賑災工作的駐華府使館頭等參贊,是在美國留學畢業不久的周自齊。周日後的仕途比梁誠更佳,被任命創建清華大學,成為東北軍閥,去世前曾任國民政府的國務總理。至於在三藩市總領館最前線應急救災的是鍾寶僖總領事及正領事(職位等同副總領事)歐陽庚。歐陽庚雖是副手,但他的學歷其實在鍾之上。歐陽庚是在1881年全面召回留學幼童時,唯一完成大學課程的兩名小留學生之一,另一位與他同在耶魯大學畢業的,是後來被譽為中國鐵路之父的詹天佑。 而在地震後三個月到金山接任總領事的孫士頤,原職是駐美商務隨員,負責中美的商務交涉事宜。他亦是一位工科專材,曾替江南製造局翻譯《美國媒油提煉法》一書,將美國先進的化學工業技術帶到中國。在民國成立後,孫士頤獲得留任,繼續代表國民政府出任駐外使節。   就是這批為災民流汗甚至流血的清官,讓華人在天災及人禍相逼之下得到援助,華埠也能經過火浴而重生。 華僑仍視滿清官員為父母官 1906年4月18日清晨,三藩市發生大地震。至下午四時許,金融區的大火向華埠蔓延,位於士德頓街的大清駐金山總領館也毀於祝融。總領事鍾寶僖也與其他華埠居民一樣要避難東灣,為省回租金,他暫時寄寓在柏克萊友人之家。本身也是災民的鍾寶僖,沒有放下父母官的職責,他每天都到東灣華人災民最集中的屋崙...

《長話短說》--龍不可廢

龍不可廢 上海外語大學黨委書記吳友富鼓吹廢除以「龍」作為中國國家形象標誌,引發了網民的熱烈討論。吳認為:「龍」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容易招致誤讀誤解或別有用心的歪曲。吳教授這套更新中國形象標誌的理論,底子裡其實不過是借用什麼「全球化」和「形象品牌」等虛空的術語,來掩飾其對中國文化自卑感和歪曲。 中國是一個具有數千年歷史文化的國家,「龍」之所以成為國標,並不是某人或某帝王的選擇,而是經過先民一段長時期集體醞釀和認同。「龍」威武、剛健和氣質超凡,是黃土地上人民的共同自我形象投射和追求目標。吳教授在為中國思考新的國家形象標誌時,純以外國人如何看待中國作為思考的出發點。這是推銷商品的思考模式,站在市場學的角度是全完正確的。但用於選擇一個國家的代表圖騰,卻極其錯誤。 沒法控制外國人怎樣看中國,這是他們的自由。如他們對中國文化或社會有誤解,中國可以藉宣傳和教育加以糾正和澄清,但卻沒有理由改變自己去迎合他們的觀感。不是鼓勵中國人自大,而是實際上外國人對中國的觀感也不統一,並會隨時間改變。如按吳教授所提倡的,以推出了一個討好外國觀感的新的國家標誌,但過若干年後,因世界局勢的轉變,又有國家在「曲解」中國的形象標誌,中國政府是否又要再設計新的圖騰呢? 人必自重然後敬之。「龍」是中國文化和人民生活的一重要組成部分,廢掉中國文化的珍貴象徵性內涵,討好曲解中國文化的外國人,是一種淺薄嘩眾的理論。中國人要建立更佳的國際形象,並不是靠什麼推陳出新,而是要活出龍的精神,就是那種振作自信,高瞻遠矚的龍的思維。

西南行雜記

煤路山水 到過貴州的人都說貴州美,蒼翠的山、靈秀的水和雄偉的地下溶洞,都讓人讚嘆不已。什麼「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原來只不過都是不實的流傳。導遊小姐的開宗明義的為貴州辯護,說貴州是世上最佳的避暑勝地,確是此言不虛。 甫下飛機,未及入住旅館,導遊先帶我們沿公路直奔苗族的郎德上寨。公路是現代建築標準,兩旁又有山水及小村落相陪作襯,令人心曠神怡。不過,離開高速路走在連接的郊野小道,環境又不一樣。 連接山區村落的小馬路一般都較狹窄,勉強能容兩線對行車輛通過。從車窗眺望車外山光水色依然美得如畫,但車前的景象卻大煞風景。一輛又一輛的運煤車絡繹於途,有的運載如石頭般的煤塊,有的載著如細沙的煤粒。不論是那一款煤礦產品,都是堆積如山,看似已經超載的樣子。 一車又一車的黑金,在貴州絕對比滿野的黃金(玉米)要矜貴得多。可是,這些走得比老頭還吃力的運煤車,都沒有在煤堆上加蓋防塵罩,煤屑沿途紛飛,在沒有人煙的山間小路最多也只是苦了尾隨的車輛,或是為大自然添了一層黑紗。但煤車還穿梭經過不少市集,都是人煙相比稠密的村民生活和購物中心。不論是行車路或是行人道,商店門窗或是商品,都滿佈了煤屑。這是看得到的,還有不知多少煤屑被吸入人體,是看不見的。 搞環境保護不一定都是什麼大型建設項目,在貨斗上加一張防塵布,要求運煤車起行前先清洗車身,簡單可行,卻功德無量。 賣唱的幼童 雖說貴州經濟不甚發達,州民生產總值不高,但站在貴陽的大十字繁華鬧區,讓你完全有次身於香港銅鑼灣或紐約時代廣場的感覺。酒店前的大街兩旁是人潮如鯽的夜市,是貴陽遊客必到之處。 據說,夜市是政府為照顧下崗人士而設的,解決就業,也紓緩社會壓力。夜市上擺賣貨品以家庭日用品、衣服和影音片子為主。除了乾貨攤外,接壤還有兩條食街,也有街頭賣藝的歌唱班,音樂加上熟食小販的叫賣聲,好不熱鬧。走過一隊四人組合歌唱班,都是年約卅四十歲的男生,以街頭演奏廳來說,水準屬大師級。在其不遠處,圍有數十人,但沒聽到音樂聲,筆者也好奇的上前湊熱鬧。 半圓圍觀圈的中央坐著一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在整理著電結他。男子旁邊站著一名掛有咪高峰的幼童,一時間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未見過有這麼年幼的賣唱者,看來應僅四歲左右。幼童衣著襤褸,一臉污垢,用哀傷與恐懼的眼神回頭看那戴墨鏡的男子,似乎是想休息但又不敢開口。男子粗暴的拍打幼童的肩膀,著他繼續的唱。才幾歲,能唱些什麼呢!目...

雲南三章 

殺價的苦與樂    到大陸旅遊的人士都會有此經驗,購物時非殺價不可。有說要從半價起,有的說要從三折起講價。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遊客終始是處於下風的。 在大理,同事在三塔附近的玉器店流連而被店主招引入內參觀,店主拿出一塊號稱是全店最珍貴的玉手鐲子,標明價碼為6,800元人民幣。經近半小時的討價還價,同事拿不定主意,正欲步上客車離去,店主趕上來說:「八十元,買不買。」同事被嚇怕了,不敢要。 遊客自以為有購物情報,曉得要落地還錢;殊不知店東也是有備而戰,開一個任你如何打折也準會吃虧的價目。在這種爾虞我詐的氣氛下交易,若嚴肅認真的對待,定會敗慶而還。有同事想到自我安慰的方法,每次都要極盡開懷的殺價,自我催眠:「對店家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而最重要的是,一旦成交,便別再搞什麼「貨比三家」,一定要深信這已經檢得天下間最大的便宜。阿Q的精神勝利法此時便可以大派用場。 在國內旅遊點購物之樂,已超出了買得心頭愛的歡娛。每次進出商店,就彷如拖著長矛從決戰場得勝歸來般,與親友分享戰利成果──打了多少折。連殺價本身都變成了旅遊項目,倒是這次西南行前所沒有料到的。 不過,話得說回來,以旅遊業為主要經濟支柱的省市,若不約束亂叫價,及近乎詐騙式的經營手法,不需多久便會自食其果。遊客抱怨而回,想還會有什麼好的口碑嗎?深圳羅湖城的沒落,不可不引以為鑑。 色即是空    中國境內的廟宇,大多在文革時期經歷過嚴重的破壞和摧殘。現在事過景遷,佛寺道觀在中國隨著旅遊業發展而遍地開花。到歐洲看教堂,來中國便得入廟拜神。重建後的寺廟更勝舊時,更金壁輝煌;遊人多,香火盛,和尚也回來了。 雲南大理的崇聖寺於今年七月剛舉行過落成開光大典,地方官員帶有幾分自豪地介紹:「這是中國最大規模的佛寺建築群,也就是《天龍八部》裡的天龍寺。」崇聖寺確是大且新。由於大,遊人雖多但分散,寺內寧靜得出奇。也由於其新,各殿神像的金身,個個都刺眼耀目。從崇聖寺的最高點慢步而下,沿路彩旗飄揚,從隱閉的揚聲器傳來音量適中的誦經聽。 到達大雄寶殿,一群僧人正在做晚課,遊客都不敢打擾,只在門外靜靜地對著大殿正中的釋迦牟尼佛像默禱,幾名歐洲遊客在拍攝僧人誦經的情景。到石級下的售香亭買了香,遙對尊者行三叩首禮,順道在香亭對面的紀念品攤位買了一片開光金卡,上刻有十二生肖圖案。 大殿對著有千年歷史的三塔,視野無阻,天...

廣東雜記

碉樓情 因為行程的改變,九月底意想不到的在開平過了一夜,也成就了是筆者首度的回鄉行。從潭江半島酒店向外望,被夜幕包圍的開平市,沒看到什麼迷人的夜色,但心裡仍然感到一陣陣的暖意,這大概是源自血脈中散發出來的鄉土情罷。 用過早點後,主要行程是參觀開平的碉樓群。到了自立村,雖然不是真正的老家馬岡,但一樣親切。碉樓建築設計理念以防災為主體,災者包括水災和賊劫。頓時想起家父為何特別注重門窗安全的習慣,原來是開平文化的真傳。 在防賊功能方面,碉樓設計已算是頗嚴密,但卻沒有安全感。槍孔、鐵窗、和大閘等,只會提醒住戶其處景何其危險。想到先人過者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現今的開平對比下更宜人居。 碉樓的主人幾乎都是歸僑,他們為什麼不在海外落地生根,而要花了巨資建這如堡壘般的住宅呢?從碉樓的建築形式便可想像到當年開平的治安問題有多嚴重。但對於歸僑來說,他們情願冒這個險也只回鄉,把畢生勤勞所得興建碉樓,是一股怎麼樣的動力在催逼他們呢? 俗語有云:「物離鄉貴,人離鄉賤」,翻開海外早期華人移民的故事,充滿種族歧視和壓逼,是名副其實的血淚史。開平歸僑當年想必定有感於,「山賊之毒不甚於排華之毒」。所以,碉樓的特式建築,除了反映歸僑較富裕和西化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見證了他們對家鄉的愛。但時至今日,大部份碉樓都已空置,子孫四散在外,是什麼令這些「冒死」回歸的鄉民,又再次踏上征途呢?睹樓思人,另有一番感慨。 從西裝談起 朋友都說在中國買男仕西裝便宜,訂造也不貴。在美國百貨店賣的西裝,不少都是Made in China (中國製造)的,到原產地,想當然會更便宜。在上海南京街的一家小店,曾見過清貨大減價,一套西裝七十元人民幣有交易。價位低,但品質也低。在北京王府井的百貨店內,一般的西裝訂價在數百元至兩三千元之間。以一般白領月入三數千元的作為參考指數,兩三千元的西裝應算是中高檔的貨色了。但別以為這是大城市物的物價,貴陽的西裝也真的很貴啊。 貴州是中國最窮困的省分,但同時據導遊介紹,在貴陽的名店商業區,頂級名牌生意暢旺,令先前不看好的人士都大跌眼鏡。就在貴陽筆者所住宿的酒店,有一間男仕服裝店,賣的都是西裝和時下流行的高球運動裝。其中一套質料一般的北京地道品牌西裝,標價便是四千八百元。服裝店櫥窗外的行人道排列著夜市的攤檔,十元一條衭子,廿元一件上衣,不必殺價也夠便宜的了。只是一片玻璃之間,便彷似是兩個世界。 不過,到...

拉姆斯菲爾德──走不出過去的未來戰士

前言 共和黨在中期選舉中慘敗後次日,布殊總統在白宮宣布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辭職。拉氏的下台被普遍認為是白宮對民眾不滿伊戰的回應。也有評論認為布殊是棄車保帥,討好即將掌控兩院的民主黨國會。把拉氏的離去簡單化視作為政黨鬥爭的祭品,或以為只是送走了一位傲慢和不稱職的部長,都是低估了拉氏的影響力,絕不是白宮三朝兩日之內可以揮之則去的。 小布殊有數次更換部長的經驗,但卻沒有一位如拉氏般造成這麼大的震動。拉姆斯菲爾德的重要性在於他是伊戰的策劃者,他對布殊總統影響及重要性,可能還超過在投票日去打獵的副總統切尼。拉姆斯菲爾德並非一般的官僚,他答應二度出任國防部,不是為了個人事業要登上什麼高峰,更不會是為了名利錢途,而是要實現一個追求多年的理想。他要為美國建立萬世太平的根基,並把美軍脫胎換骨迎接廿一世紀的新戰略思維,而與他分享著同一個夢的正是布殊總統。拉氏去了,布殊能收拾殘局嗎? 與國防事業結下不解緣 年逾古稀的拉姆斯菲爾德長長的公職履歷,一直與國防事務結下不解緣。在艾森豪威爾總統年代,他曾任海軍飛行員、國會議員助理,卅歲選上了國會眾議員。四期任滿後,轉換跑道至行政權力核心的拉氏,曾任尼克遜總統的助理及美國駐北約大使,尼克遜稱讚他「夠硬朗」,可謂一語中的。福特總統上台,找了拉氏做白宮幕僚長、但他更喜歡當國防部長。這位美國最年輕的防長,力主擴軍強兵。 卡達總統時期,拉氏棄政從商但依然出色。至列根上任,拉氏的政治生命又再度活躍,出任總統的中東特使,兩度歷史性的訪問伊拉克,又是美日關係委員會成員。1988年列根任滿,拉氏一度角逐黨內總統候選人提名,可見已下海經商的他,政治始終才是他的真正熱衷的。不過,這次參選卻敗於副總統老布殊,兩人從此種下心結。 克林頓總統時期,拉氏被共和黨國會委任做導彈威脅委員會的主席,研究美國遇到導彈襲擊的可能狀況。1997年,他與保守派同道創立智庫「新美國世紀計劃」(Project for the New American Century),專門研究美國國家安全議題。新美國世紀計劃打響名堂的傑作是上書克林頓總統,建議以軍事力量推翻薩達姆政權,但未被理會。 不論在圈內或是圈外,在華府進進出出,拉姆斯菲爾德在國防和國家安全事務領域上,沒有停止過找尋可以發揮的位置。雖然他在企業界賺得巨額財富,但這並不是他看重或會引以為傲的。2001年他應小布殊的邀請,以六十九歲高齡出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