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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31, 2009

越借越富

越借越富

  關於美國經濟正邁向復蘇之路的新聞和評論不絕於耳,乍現屋價回升、新屋銷售增加、舊車換新抵稅額被搶光光,更不用說那凌厲衝上新高的股市和財報盈利驕人的金融業,似乎危機真的離我們而去了。一些評論指出,目前阻礙美國經濟回復昔光輝的關鍵,是要美國消費者重新消費。理論是美國經濟向來都是靠消費支撐的,只要消費量持續,經濟便會活起來。可是,經濟金融海嘯一役,「還原」舊態絕不等於問題便解決了。

  商家在等待消費者到來,白宮也是如此,並且設法鼓勵和幫忙消費。在經濟萎縮之時,這的確是救命的良方。可惜美國經濟已病入膏肓,並不是一劑強心針便可以出院的。連總統奧巴馬自己也明白,華爾街的經營模式沒有改變,花紅也沒有改變;現在還要期待民眾也不要改變過去的消費習慣,屋車照買,繼續購物。近卅年來美國奉行的壯大金融和借貸消費的模式,事實證明已釀成大災,越借越富的美國模式如果不變,前景又將如何呢?

  真實的財富是透過勞動生產而成的結果,過去農產品和牲畜是財富,後來加上工業製成品,而華爾街精英(包括成為奧巴馬首席經濟顧問的薩默)卻認為財富是透過金錢數字遊戲生出來的。美國經濟的深層問題是享受遠超過實質生產,上至聯邦政府下至平民百姓,都是靠借貸維持享受。所以,金融海嘯後,不論是布殊或是奧巴馬,撲身搶救的是信貸業,亦即是維持借債管道的通暢。白宮向中日示好要求繼續借款,聯儲局則發鈔供應資不抵債的銀行做消費和商業貸款,總之,全國上下都要繼續的借下去。

  奧巴馬競選口號是「改變」,可惜在最需要改變的時候,他卻沉默了。美國人需要改變和接受現實,我們沒法,也不應繼續享受過去的生活水平和政府服務,因為這都是借來的,努力生產實物才是創造養生財富的唯一途徑。否則,美國經濟的前景絕不樂觀。

Thursday, July 30, 2009

最佳禮物

最佳禮物

  中美兩國戰略與經濟對話剛結束,會議過程一片祥和之氣,美方引中國經典,中方:「Yes we can!」唱和合拍,超圓滿落幕。會期間達成的協議和所簽署的文件,重要性不及雙方所展示的和諧合作意願。

  一場金融海嘯,令中美兩國在經濟上的唇齒關係更為明顯。美國需要中國繼續購買債券,以及降低貿易順差;而中國則要為手上的美元資產尋求保障,也期待美國恢復購買力,改善中國的出口。雖然在國際事務上中美仍存在分歧,但盡快走出低迷的經濟,兩國是一致的。而更深一層,中國在持續發展的進程中,美國同時是最大的助力和阻力,圓滑的雙邊關係極為重要。

  比布殊時代務實得多的奧巴馬政府,也很明白中國的龐大市場,是美國經濟的未來。這已經是朝野的基本共識,所以不論是六四廿周年或是新疆暴亂,美國政府高層的反應都是較為低調和審慎。在此時此刻與中國政府針鋒相對是不識時務的,所以才得出了這次對話的極佳氣氛。

  不過,總統奧巴馬送給中國副總理王岐山的禮物就很有令人有
想像的空間。總統送的是一個籃球,王岐山歡喜得在記者會上公開展示。美國是籃球王國,以籃球作為國禮不出為奇。若從抽象上附會,白宮也真的把球踢回給中國了。美國金融界近半年來一片好景,靠的是聯儲局的量化寬鬆政策,簡單說是大量發鈔。但此舉同時導致美元貶值,直接損害了中國的儲備和出口。賞足面子的招待了中國高層,但如何因應美元帶來的衝擊,北京就只好把球接過來,自求多福了。

Tuesday, July 28, 2009

一啤泯恩仇

一啤泯恩仇

  哈佛教授蓋茨被捕案觸動了美國敏感的種族神經,民意支持度高企,且是美國首位非裔總統的奧巴馬,也弄致焦頭爛額,試圖來一招「一啤泯恩仇」。此舉重點不在教授與拘捕他的白人警察可以舉杯言和,更重要是總統能脫離這誤踏的「種族主義」陷阱。白宮的啤酒會也許可以令教授和警察把事件放下,但留在奧巴馬檔案上的痕跡,相信已沒法擦掉。在日後的選舉或關鍵時刻,將會再一次浮現出來。

  一位普遍受歡迎的非裔總統,並不等於可以自在地穿梭於種族爭拗之中,奧巴馬的膚色只會讓他更難處理種族問題。在發表關於蓋茨被捕的評論時,奧巴馬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先鋪排了一段冷笑話甚至自嘲,然後又表明自己並不知道全部事實,接續才表示看法。奧巴馬當日的評論原意是在留有餘地下表示對教授朋友的聲援。可是,白人警員的強烈反彈,即時令奧巴馬後悔,原來愚蠢的並不是拘捕教授的警員,而是總統本人。

  《華爾街日報》今日一篇評論文章的觀念不錯,指出自由派和保守派對事件的認知分別,左派會認為百分百是種族歧視,而右派會認為是社會階級問題。看來種族牌在蓋茨事件上將不會打得響,逆向歧視反而會成為新議題。有評論和新聞報道指蓋茨恃著自己是哈佛的名教授,把警員全不放在眼內,以為搬出自己名校教授的身分,警員便要賠禮道歉。

  不幸的奧巴馬摻和其中,表現出對種族問題的有典型的立場,而更不幸是他沒法堅守原有信念,遇到壓力又急忙修正立場。在未來的少數民族民權鬥爭運動中,奧巴馬何去何從?是可靠的盟友?抑或是反作用的障礙?只可以說,蓋茨事件已損害了他在種族議題上應有的權威了。

Monday, July 27, 2009

新戰場

新戰場

  美國聯邦儲備局主席伯南克近日開闢了一個新戰場,武器不是聯儲局慣常的銀彈,而是動之以「情」。在星期日在堪薩斯市錄影的社區會議裡,主席說:「多少個漫漫長夜,我以辦公室的沙發為家,努力工作確保我們的金融系統能繼續運作。」

  一改過去聯儲局主席高高在上的姿態,伯南克不再只周旋於政客和財經大享之間,轉而面向尋常百姓。周日的錄影將分成三段於本周在全國的公共電視台新聞時段播放,節目裡的伯南克如同競選運動中的政客,以直白的用詞回答主持人關於當前經濟議題的提問。他的前任格林斯潘以說話含糊而聞名,不論是在國會或公開演講,格老似乎總是不願意讓人明白他的心思意念。伯南克一改聯儲局的作風,除了是個人性格外,公關顧問的指導和設計相信是主因。

  自從國會眾議員保羅於今年二月份提出立法審計聯儲局後,聯署支持的議員日增。為了維護聯儲局的私密性,伯南克在上月聘請了知名公關,專責反對國會的審計立法。在公共電視台亮相,相信只是公關戰的熱身,為改善聯儲局的形象和阻止立法最終通過,桌面和桌底下的動作肯定陸續有來。

  據周一公布的民調顯示,只有三成美國人認同聯儲局的工作,對比2003年格林斯潘年代大幅下趺逾廿個百分點。聯儲局被指長期控制超低利率、放任華爾街炮製虛擬財富,幾乎把美國經濟拖垮了。海嘯後,聯儲局動用巨額納稅人金錢收購或支援金融機構的做法,也惹來不少非議,而伯南克本人將於明年任滿待候總統的續聘。凡此種種裡外的因素影響下,聯儲局急需一次形象大翻新,疏導民怨及間接軟化國會的反對聲音。

  這場公關戰會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數,但公關帳單將由納稅人支付,這是可以肯定的。

新戰場

新戰場

  美國聯邦儲備局主席伯南克近日開闢了一個新戰場,武器不是聯儲局慣常的銀彈,而是動之以「情」。在星期日在堪薩斯市錄影的社區會議裡,主席說:「多少個漫漫長夜,我以辦公室的沙發為家,努力工作確保我們的金融系統能繼續運作。」

  一改過去聯儲局主席高高在上的姿態,伯南克不再只周旋於政客和財經大享之間,轉而面向尋常百姓。周日的錄影將分成三段於本周在全國的公共電視台新聞時段播放,節目裡的伯南克如同競選運動中的政客,以直白的用詞回答主持人關於當前經濟議題的提問。他的前任格林斯潘以說話含糊而聞名,不論是在國會或公開演講,格老似乎總是不願意讓人明白他的心思意念。伯南克一改聯儲局的作風,除了是個人性格外,公關顧問的指導和設計相信是主因。

  自從國會眾議員保羅於今年二月份提出立法審計聯儲局後,聯署支持的議員日增。為了維護聯儲局的私密性,伯南克在上月聘請了知名公關,專責反對國會的審計立法。在公共電視台亮相,相信只是公關戰的熱身,為改善聯儲局的形象和阻止立法最終通過,桌面和桌底下的動作肯定陸續有來。

  據周一公布的民調顯示,只有三成美國人認同聯儲局的工作,對比2003年格林斯潘年代大幅下趺逾廿個百分點。聯儲局被指長期控制超低利率、放任華爾街炮製虛擬財富,幾乎把美國經濟拖垮了。海嘯後,聯儲局動用巨額納稅人金錢收購或支援金融機構的做法,也惹來不少非議,而伯南克本人將於明年任滿待候總統的續聘。凡此種種裡外的因素影響下,聯儲局急需一次形象大翻新,疏導民怨及間接軟化國會的反對聲音。

  這場公關戰會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數,但公關帳單將由納稅人支付,這是可以肯定的。

Sunday, July 26, 2009

是時候算算聯邦儲備局這盤賬了

是時候算算聯邦儲備局這盤賬了

  過去一直在共和黨內沒有太多盟友的德州國會眾議員朗奴.保羅(Ron Paul),最近出奇地得到擁護。他所提出的HR1207《聯邦儲備透明法案》得到眾議院內178名全體共和黨同僚聯署,民主黨亦有近百人支持,讓法案肯定能夠在眾議院全體會議上辯論。由金融海嘯掀起的惡浪,讓人發現長期批判聯儲局的保羅,原來不是痴人說夢。

  保羅公開質疑聯邦儲備系統(或稱聯儲局)的功能,批評該局違憲獨攬貨幣政策大權,導致美元貶值和通漲;又其違反市場原則的人為利率操控,製造虛擬的財富泡沫,是2008年金融海嘯的元凶。只有短短幾個段落的《聯邦儲備透明法案》要求取消聯儲局不受國會核數調查的特權,並要求首份審計報告須於2010年底前完成。現任聯儲局主席伯南克強烈反對,形容法案一旦通過將帶來災難。

  聯儲局的網站有如下自述:「聯邦儲備系統是美國的中央銀行,為國家提供一個安全、富彈性及穩定的貨幣和金融系統」。自國會於1913年通過設立聯儲局後,在社會公眾面前,該局一直以美國經濟守護者的形象出現。最為人識的是聯儲局擁有議息權,利率升降對民生和商業有直接影響。所以,聯儲局議息全球關注;而聯儲局主席的一字半語,足以令國際金融市場大幅上落。保羅則指出自聯儲局成立以來,美元的購買力大幅下降超過九成,利率在21%與1%之間波動,看不出該局帶來什麼穩定。

  除上述之種種,聯儲局事關重大的功能在於它是美國唯一的發鈔單位,既控制美元的供應量,也為商業銀行提供貸款,貸款對象甚至包括其他國家的中央銀行。它也是美國政府財務管理代辦機構,形象上一如美國政府部門──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一直以來它都只是家獨立私營的股份制公司。即是說,縱使聯儲局實質掌控美國的貨幣政策、經濟和民生命脈,又因為它「管理」身為國際儲備貨幣的美元而影響力遍及全球;可是,它一直都不是美國的政府部門,在股份股東的組成上,不折不扣是家「私營企業」。

 聯邦儲備法令原意是要成立一個兼備「公」「私」成份的中央銀行,公的部份體現於聯儲局的管理層由總統任命,七人董事局包括財政部長和聯邦政府的貨幣審計官。但在1935年通過修訂法,當中兩位僅有的官方代表被排除在董事局外。而奧巴馬總統新近提出的金融業監管改革法,更完全取締原來負責監管全國銀行的政府貨幣審計官辦公室,將其職權劃歸獨立於政府的聯儲局。

  聯儲局的董事任期十四年,主席和董事雖云由總統委任及經國會確認,但一經確認,主席沒有義務要向總統或國會負責。總統及國會沒有權力指令聯儲局,只能協商。當年老布殊對格林斯潘頗有微言,多次批評他的利率政策,卻沒有提出換人。至小布殊上任,與父親關係不佳的格林斯潘卻是他以候任總統身份會見的第一人。基於所謂政治不干預的傳統,總統換屆甚少同時也更換主席。

  聯儲局主席的義務只是每年兩次到國會報告,其業務運作完全不受政府機構或《信息自由法》監管,公開業務狀況與否由聯儲局自決。聯邦參議員Sanders年初曾要求伯南克公開向該局借款的銀行名單,伯南克明確拒絕,稱這會損害金融體系的正常運作。

  伯南克的回應沒法平息對聯儲局私密性的挑戰,來自國會議員和民間監察團體的質疑從未間斷:為何紐約聯儲行於今年三月墊付資金給JP摩根以超低價收購貝爾史登(Bear Stearns),而摩根的行政總統同時又是紐約聯儲行的董事?不但如此,去年九月時美國財政部史無前例地專門為注資聯儲局而發債,然後「由聯儲局」以八百五十億元收購了AIG八成股權;有媒體謂這是最大規模的「國有化」行動,可是,別忘記在股份組成上聯儲局並不是政府機構。

  支持查帳的國會議員Walter Jones指聯儲局主席比美國總統權力更大,因為聯邦政府要靠借債度日,可是聯儲局卻徒手生出以萬億計美元:一經接過政府的國債券印發鈔票,即可從中「收息」及「創造」出以倍數計的可供其信貸的所謂「資本」。且注意,奇妙處是政府「借用了未來稅收」,但好處卻不歸交稅的國民(乃至代表國民的政府),而是「完全不用拿出本金」、只負責發鈔的「金融私營企業」聯儲局。這是個何等出奇的「遊戲規則」?當這樣的一個聯儲局是由華爾街銀行組成時(甚至有指聯儲局股東包括若干外國銀行,但由於名單不公開,公眾難以掌握實況),它究是代表國家、民眾抑或是銀行家的利益?值得深思。

 歷任的美國財政部長都來自華爾街的投資銀行,聯儲局又形同華爾街的分身,財長卸任後可以在銀行出任高薪總裁(如魯賓),地方聯儲行的總裁會被白宮聘任為財長(蓋特納),而現任JP摩根總裁James Dimon 私下又是受器重的奧巴馬經濟顧問。一群所謂華爾街精英玩的是音樂椅遊戲,近百年來把持著美國的生命線,於官商之間自由進出;而民選的政府,彷如一個配角。

 議員保羅主張回歸憲法,從聯儲局收回憲法獨家賦予國會的發鈔權,中止由聯儲局支援下的債務變資產遊戲,真實地保障國民辛勤勞動所得不再受人為通貨膨脹所蠶食。審計聯儲局,應是合理的第一步。

Saturday, July 25, 2009

誰主浮沉

誰主浮沉

  自華爾街和美國財政部長引爆全球金融危險後,筆者比過去閱讀了更多的經濟資料和文章書刊,發現「問蒼茫大地,誰主浮沉」句,不單毛澤東的名句,於金融海嘯後的美國民眾,更應問這個答案極難找到的問題。

  1999上映,之後在2003年接連出了兩輯續集的電影《Matrix》(中文翻譯:黑客帝國或22世紀殺人網絡)有一個很怪異的主題,故事是講未來世界由機器控制了人類,為了制服讓人類不反抗及吸取人體的能量,機器領袖設計了一個虛擬世界的電腦程式,所有人類都被催眠及接駁都這程式上,在睡夢中活在這電腦的虛擬世界裡,七情六慾真實無比,但全都是被操控及預設的假象。故事的英雄是對抗機器控制的少數清醒人類,而代表機器鎮壓反抗勢力的是穿著有如聯邦特工,在戲內也被稱為特工的Agent們。機器的首腦人形化,穿著畢挺西裝,形象就如富豪或企業高管。

  不知道編劇用特工和高管作為控制人類的象徵是故意抑或無意,但結合美國政府的實體運作,倒是有幾分相似。對於一般百姓而言,生活就是讀書打工、談戀愛結婚,退休養老,就此便一生了。經濟的興衰於他們而言,是沒法掌握的,人只是經濟運作中的元素,被支配被利用,但又在其中得到生存所需養份。可是,經濟的運轉於一極少撮的人而言,是可以計算可操控的。經濟是一個國家的命脈,而美國的經濟卻不是握在民選的政府手上,而是一個不公開身份的財團──聯邦儲備局,它具有發鈔和調控經濟,以及支配人們及政府財富的力量。情況比電影可能更精彩,或說更可怕。

Friday, July 24, 2009

誰主浮沉

誰主浮沉

  自華爾街和美國財政部長引爆全球金融危險後,筆者比過去閱讀了更多的經濟資料和文章書刊,發現「問蒼茫大地,誰主浮沉」句,不單毛澤東的名句,於金融海嘯後的美國民眾,更應問這個答案極難找到的問題。

  1999上映,之後在2003年接連出了兩輯續集的電影《Matrix》(中文翻譯:黑客帝國或22世紀殺人網絡)有一個很怪異的主題,故事是講未來世界由機器控制了人類,為了制服讓人類不反抗及吸取人體的能量,機器領袖設計了一個虛擬世界的電腦程式,所有人類都被催眠及接駁都這程式上,在睡夢中活在這電腦的虛擬世界裡,七情六慾真實無比,但全都是被操控及預設的假象。故事的英雄是對抗機器控制的少數清醒人類,而代表機器鎮壓反抗勢力的是穿著有如聯邦特工,在戲內也被稱為特工的Agent們。機器的首腦人形化,穿著畢挺西裝,形象就如富豪或企業高管。

  不知道編劇用特工和高管作為控制人類的象徵是故意抑或無意,但結合美國政府的實體運作,倒是有幾分相似。對於一般百姓而言,生活就是讀書打工、談戀愛結婚,退休養老,就此便一生了。經濟的興衰於他們而言,是沒法掌握的,人只是經濟運作中的元素,被支配被利用,但又在其中得到生存所需養份。可是,經濟的運轉於一極少撮的人而言,是可以計算可操控的。經濟是一個國家的命脈,而美國的經濟卻不是握在民選的政府手上,而是一個不公開身份的財團──聯邦儲備局,它具有發鈔和調控經濟,以及支配人們及政府財富的力量。情況比電影可能更精彩,或說更可怕。

負負得正

負負得正

  總統奧巴馬在上任後六個月的記者會上談到救市成績,表示很滿意金融業終於能夠穩定下來,但同時又批評華爾街沒有改變導致金融海嘯的經營手法。總統一面邀功,一面「義正辭嚴」的抨擊銀行家惡習未改,這可謂兩全其美,既保護了經濟,又有社會公義及良知。總統接著宣傳加強監管金融界的法案,似乎是回應了社會的要求。但事實真相確是如此嗎?

  金融業確是穩定下來了,並且在第二季度錄得巨額的利潤,紛紛開始派花紅,但這不白宮的功勞,而是納稅人血汗錢被送到華爾街大戶的結果。為了向虧空嚴重的大行輸血,白宮增發債券及把國債總額推至新高峰,而利息成本卻是由百姓的稅金(包括未來很多很多年的稅金)支付。可是,失業率繼續上升,州及市政府仍在狠狠的減服務和加費。更諷刺的是,被納稅人救活的大行仍舊用過去高風險的貪婪方法營運,那援助他們的稅金豈不是白花了嗎?

  還有,總統的所謂監管金融界新法,包括了向從事高風險投資的業界徵收特別費,以用來填補將來破產倒閉的損失。這表面是為納稅人買保險,將來不必再為華爾街買單了。但羊毛出自羊身上,這項費用只會成為他們生意成本一部份罷了,根本不會帶來任何改變。

  另總統提出由聯邦儲備局出任銀行保險基金的董事,並加強聯儲局對商業銀行業務的監管權。這看似是強化了「政府」的直接監管,可是聯儲局不是政府部門,而是百分百的私營超級金融機構,其決策及業務也完全不必經由政府批准或審計的;反之,華爾街的超級大戶不少是聯儲局的股東。一場震動全球的金融海嘯正是由聯儲局一手造成的,災難後又賦予它更多權力,這與委派老鼠看守油瓶有什麼分別。

Tuesday, July 21, 2009

熱潮真相

熱潮真相

  去年總統選舉後的十一月十一日,筆者寫了三篇長文章分析投票站數據,顯示當時被主流媒體炒得全國熱烘烘的奧巴馬現象,其實並沒有如媒體上所說的打破了美國百年的黑白種族藩籬,奧巴馬的當選是結合了美國人口結構的轉變、少數族裔選票增長和一面倒傾向等多重因素的結果。本周一,美國人口普查局公布了去年總統選舉的統計數字,與筆者早前的分析吻合。

  奧巴馬自當選以後,氣勢超越了當年也甚受歡迎的克林頓,直至最新一期的民調,他的支持率才首度下降至不足六成。憑著強勁的民意認同,奧巴馬似乎推出什麼政策都能順利過關,可以說是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但這被媒體偏頗地形容為可以突破種族隔閡,團結全國各族裔社群的新總統,其當選原來主力還是靠新增的少數民族選民票。據人口普查局的數據,去年新增投票人達五百萬之多,而其中絕大多數是少數族裔;相反,白人選民投票意願減,投票率下跌。不但如此,雖然投票總人數比四年前多了,但按合資格選民與實質投票人數相比,去年的投票率其實是有些微下降的。

  白人選民佔全國選民總數的七成有多,他們四年後如何選擇,繼續留在家中或是傾力支持民主黨的對頭人,都應是總統最關心的。由此引伸,可以預期奧巴馬在關乎少數族裔的議題上,肯定會特別關顧到白人選民的感受。對於由白人超級富豪所控制的華爾街,奧巴馬其實是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一面公開譴責他們的貪婪,但同時又同意動用千億元計的納稅人金錢來挽救他們。全國失業率仍在上升,但經過弱肉強食後的華爾街,在國會、白宮和聯儲局的合力支持下,已經記錄得巨額利潤並準備發放花紅了。

平衡預算

平衡預算

  這年頭的政府預算案爭論就如山火遇到強風一樣,在全國各級政府蔓延。加州的五巨頭昨日終於就預算案達成共識,而三藩市的年度預算仍是爭持激烈。受政府資助的社區機構爭取維持撥款、公務員工會抗衡裁員減薪、政府部門主管四出遊說。在金融海嘯之下,地方政府沒有聯邦政府任意借貸的能力,量入為出是無可避免的,但除了總預算數字上要達到平衡外,成本效益也不容忽視。

  在今年的市府預算爭議裡,以公辯署的聲音最為響亮,公辯署主管──民選的公辯官賀大器發動了如競選運動式的攻勢,反對市府刪減該署約8%的預算。公辯署為沒能力負擔私人律師的刑事案件被告提供法律援助,是維護司法平等的重要一環。按法律前人人平等的民權原則,政府依法有責任為所有被告提供辯護服務,途徑可以是由政府直屬的公辯署承接案件,或是由政府出資聘請私人執業律師代表合資格的被告。不論是何種方式,都是由政府買單的。

  作為對基本人權的保障,公辯署的功能是不容置疑的。於政府而言,承擔無私人律師被告的法務費用,也是不可以逃避的責任。所以,公辯署預算應否削減的爭議焦點應是效率,而不是金額。因為當公辯署裁員減收案件後,政府還是要付費聘請私家執業律師代勞的。

  賀大器指出按現預算原封不動,該署將要裁減十二至十五名律師,政府也將增加外判案件六千宗。在成本效益計算下,留職的公辯律師要處理更多的案件,即法庭審訊的進度會更長,對市府司法系統的整體開支有上升壓力;而外判案件也不保證可以節省開支。

  雖然每一項政府預算不免都會帶有政治色彩,但簡單的數學可能更重要。市參事會今日將討論公辯署的預算,希望參事們能從數字入手,減少政治的干擾。

Wednesday, July 15, 2009

族裔如何融和(四)

族裔如何融和(四

  由早期的暴力屠殺,以及法例和制度上的歧視,演變至後期立法保障族裔平等,以至目前白人漸漸失去政治上的絕對優勢,美國的少數族裔政策隨著社會環境和移民人口結構而變遷。因此,美國現行的少數民族政策,與中國以原居民族群為主的狀況,兩者是沒有直接可比性的。但美國既包含多元種族而又能團結成國,仍是有可以讓中國政府借鏡的地方。

  族裔背景縱有不同,但大美國精神的凝聚力足以讓人們以美國為榮。美國物質生活富裕、教育普及、就業機會充足、社會及政府制度健全,並且是世界超級強國,當美國人有面子有尊嚴。好些人喜歡搬出自由民主,說因為美國有民主,所以令人嚮往。這也許於部份人而言是對的,但移民參與政治的興趣普遍偏低,證明更多移民喜歡融入美國社會,不是因為熱愛美國的政治理念,只是很實際地享受一個穩定和自由的生活。

  為了要留在這片可以穩定生活和養育下一代的土地,移民們都樂學習英文,及排隊放棄原國籍,歸化成為美國人,雖然他們私下仍然保留著本族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說到底,美國就是一個移民國家,所謂主流歐洲裔白人,他們不過是較早期的移民。彼此都是移民的背景,加上相對是一個年青的國家,種族本位的意識較容易打破。

  哪中國從中能學到什麼呢?中國共產黨始自建國起,便抱著打造各族共和的理想,認為對少數民族給予適度的尊重和優惠,就能達致種族團結。事實證明,設立自治政府和各式各樣的優惠政策,強調了種族之間不同點,反而沒有發揮促進融和的作用,政治教育口號更是完全不可靠。按美國的經驗,只要綜合國力強大、社會相對平等,國家的向心力便形成。民族可以多元,國家只有一個,美國不容許非裔亞裔聚居地區發展成為自治州,而印弟安人的保留區也只不過是一個活命安身之地,沒有任何政治地位,也不是聯邦制結構的一部份。

 待續

Monday, July 13, 2009

族裔如何融和(三)

族裔如何融和(三)

  亞裔經常被美化為美國模範少數族裔,在與美國主流族群共處的過程中,他們其實是經歷了無盡的辛酸,飽受歧視和暴力攻擊。居住在美國的日裔在二次大戰時期全被關進集中營,這是眾所周知的,美國政府亦已經就此作出道歉和賠償。但比日裔遭遇更坎坷的是華人,早期華人以半買半僱的方式來到美國當外勞,地位雖然比當年的黑奴好,但卻同樣不被接納為社會的一份子,是暫居的廉價勞工。所以,主流社會接受用低標準對待華人,在華工過剩之後,國會與地方政府更通過各式各樣的排華法案,限制華人入境、入籍、買地、華白通婚等等。在民間接觸中,華人受到公開的侮辱和毆打更是慣常發生的。

  直至因為中國在二次世界戰成為盟友,在遠東地區負責牽制著日軍,美國政府才開始逐步改善對在美華人的態度,至最後由國會推翻了實施多年的排華法案。至於模範的美稱又是哪裡來的呢?正面的解釋是亞裔勤勞苦幹,喜歡自力更新少依賴政府,加上對家庭和教育的重視,第二代土生的亞裔多數都能在學業和事業有傑出成績。而另一面是因為亞裔低調,對政治冷淡,對社會有貢獻又不積極要求權益,對主流白人族群沒有威脅,當然是模範的「順民」。再者,亞裔所佔人口比例太細了,遠遠未達到令主流族群需要警覺的地步。相反,由於亞裔的家庭經濟能力不錯,主流零售業專攻本土亞裔市場已成為趨勢。

  可是,人數比亞裔還要少,中東裔卻受到主流密切關注。因為中東一些回教徒組織以暴力手段挑戰美國的權威,令到居住在美國的中東裔也被投之以另類眼光,這不是九一一之後才出現的。中東裔經常成為荷里活電影中的恐怖分子代言人,甚至有一齣反恐電影故事情節是把紐約全市的中東裔都關監在一起,類似日裔集中營。在奧克拉荷馬市聯邦大樓爆炸後,一名貌似中東人的工程師便被當作疑犯拘捕了。九一一後,在美中東裔擔心成為針對目標,紛紛高調公開表態愛國(當然是指美國),情況與韓戰時期,華人要成立反共組織,好向政府表白愛國立場一樣。

  綜合而言,在政治、經濟和人口數量上均佔據絕對領導地位的主流白人族,對待國內少數民族長期是採取歧視和壓逼手段,原居民──印弟安人更慘遭種族滅絕。在法理上給予少數族裔平等權益的保障,只是廿世紀六十年代黑人民權運動之後的事情,在此之前,只有零星的民權官司訴訟。所以,反對種族歧視變成為「政治正確」的歷史其實不是很長。

  那麼,為何美國不會出現如中國西藏或新疆的分裂暴亂呢?最基本的原因是原居民早已喪失戰鬥力,非裔又沒有可支撐搞分裂的文化背景,而其餘少數族裔是移民佔多,他們是為了求生而選擇留在美國的,怎可能會有分裂想法。再加上美國的選舉制度,少數民族人口的增長,導致白人漸失去選票上的壓倒性優勢,令美國朝著一個真正多元種族的國家前進。再過一至兩代人,美國只會是一個國籍,難以如其他國家一樣附上一個種族標籤,即是說,美國人不再「自然」地等於是白種人。

  不過,在白人「失勢」的過程中,已促使更多的白人種族主義組織出現,他們以維護白人權益和主導地位為鬥爭目標,種族矛盾的暗湧仍在。美國的族裔關係已進入另一個新時期,最新例子是正在國會進行的聯邦大法官確認聽證,西語裔提名人索托馬約爾的爭議焦點,是指她在過去的判例逆向歧視白人。

Friday, July 10, 2009

族裔如何融和(二)

族裔如何融和(二)

  由於生育意願較高,加上每年從南面邊界進來的合法與非法移民,西語裔是美國近十年來人口增長最急速的族群,截至2007年的人口統計,他們已佔美國總人口近15%。所謂人多好辦事,有了相當的人口比例,合資格選民的數目也隨之增長,令到西語裔的政治影響力也日漸顯著。如去年的總統選舉,西語裔高比例支持奧巴馬,令共和黨損失更為慘重。不過,由於西語裔的經濟條件比較差,大部份仍在處於社會底層,社會地位仍是偏低。

  本來貧窮的少數族群是不會引起主流社會太大的關注,但與同樣貧困的印弟安人和非裔不同,西語裔有著極濃厚的本位文化,包括語言、生活傳統及一個祖籍國──墨西哥。西語裔族群堅持說西班牙文,不入鄉隨俗,而是要求美國政府遷就他們,在各種公共服務和教育上都提供雙語。此舉令到主流白人甚感不安,具體戰場是雙語教育和移民政策。

  雙語教育的爭論各有不同的理據或借口,反對方實質的擔憂是大量使用外語,會導致美國分裂。於是,在反對政府資助雙語教育外,還提出以英言為官方法定語言,禁止用公帑提供任何雙語服務。去年總統初選,奧巴馬和希拉莉便在電視辯論中便被問及官方語言的問題。此外,這兩三年間越演越烈的「守護南部邊界」和「移民改革法」爭論,都是衝著西語裔人口急升而來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要減慢西語裔人口的增長速度。可見,擔心少數族裔令國土分裂,並不是中國唯有的,只是在美國以一種較為不顯著的方式進行鬥爭。

  這種對西語裔分裂美國的恐懼不完全出於種族歧視,因為西裔社區過去發起的爭取權益萬人遊行,經常見到墨西哥國旗飄揚,更有寫著重新奪回失去土地等字句的標語。在美國的西部和南部,過去都是墨西哥的國土,因戰爭而「淪」為星條旗下的一州。這種「不美國」的思維,加上使用非英語,是一些白人難以接受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是,不論多難受或甚至有政客願意在國會裡提出法案獨尊英語,官方大規模及有制度的打壓西語裔在今天已不可能發生,這與政治體制直接相關。美國政客是靠選票的,西語裔人口集中的選區,政客也要投其所好。所以,歧視與抵制只能在個人行為或民間組織所為,在政治正確的強大壓力下,連白得雪亮的共和黨也開始受壓要經營少數族裔票源。 

Thursday, July 09, 2009

族裔如何融和(一)

族裔如何融和(一)

  從西方媒體的報道調子,似乎中國政府特別不能處理種族問題,好像只會一味的「高鎮極權」。英國廣播公司等一些西方媒體關於新疆暴動的報道,更指暴動證明中國經常提倡和諧社會並不存在。中國是一個有五十六個民族的國家,難免會遇到族裔關係問題;而美國也是一個多元種族的國家,兩國是否面對類似的狀況,而應對方法又有否不同呢?

  在表面上,中國有西藏和新疆的激烈種族矛盾,而美國則好像是個真正的大同社會,各族裔都能和平共處。不過,這簡單的描述不足以說明兩國在少數民族問題上的本質分別。中國境內的少數民族都是地方的原居民,與漢族共處已有千百年的淵源,而現今美國國內的少數族裔,卻絕大多數是移民,原居民是印第安人。族裔人口的來源,大大影響了與執政主流族群相處關係。

  在西方譴責中國對境內少數民族如何如何之時,應同時檢視美國主流歐洲白人族群如何對待原居民,答案是「種族滅絕」。打從一開始,追求自由和民主的白人族群便沒有想到要與少數民族原居民平起平坐,在遇到資源與土地的矛盾時,便實施武力掠奪和種族滅絕,直至印弟安人完全失去繼續鬥爭的能力,甚至瀕臨絕種的階段,主流白人才放下屠刀,把所剩無幾的原居民遷入所謂的保留區內,過著依賴白人及與主流社會的半隔離生活。

  至於另一大少數族群──非裔黑人,他們是被白人買回來當奴隸的,根本不存在平等對待問題。黑人沒法保存自身的語言、文化和傳統,他們長期忍受著的奴役和不公平。在組織反抗運動爭取權益之時,也因為沒有祖籍國,在本土也沒有根,所以爭取的終極目標也只是與白人平等的社會地位,而不會出現什麼分裂意圖。

  所以,不論印第安人或非裔均不會對美國國家穩定帶來任何衝擊,反而西語裔的壯大,在近年已引起部份白人的不安。

西方媒體鏡頭下的新疆暴亂

西方媒體鏡頭下的新疆暴亂

  七月五日的新疆暴動,令人自然聯想起去年北京奧運會前的西藏騷亂。大概有點始料不及的,是拉薩事件後受創的不單是當地居民,還有西方媒體的公信力。當日西方傳媒張冠李戴和充滿偏見的報道,引起世界各地華人的憤慨。有上街抗議媒體報道不公,也有專設網站為西方傳媒的錯誤報道撥亂反正,以正視聽。2008年的拉薩暴動後,網上更冒出一句形容人不誠實的新流行語──「做人不要太CNN」。事隔不足一年,發生了從多方面都極類似的新疆暴動;這一趟,西方傳媒又會如何報道及評論事件呢?一周以來的總體觀察如下:初期態度「謹慎」了,處理方法「聰明」了──即使根本態度未變;直至找到「突破缺口」之後,立即故態復萌。

  公信力是媒體的靈魂,去年拉薩一役個別西方媒體近乎自砸招牌,於是首一二天基本上是學乖了,於平衡觀點和採用材料方面有明顯改善。先以去年被狠批的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為例,連日來對新疆的新聞報道採用了較為平實的敘事手法。有關周日烏魯木齊維族上街的新聞,CNN沒有如去年般立即把事件定性為「政府武力鎮壓民主示威」,而是引用目擊者講述參加騷動的人群破壞公物和襲擊途人,以及當地軍警的鎮壓行動如何逐步升級,報道的用字算是沒有感性的渲染。至於世維會對中國政府的指控,只放在報道的最末。在其後幾天的跟進報道,雖然報道世維會的篇幅增加了,但同時也對應地加插了中國官員的觀點作為平衡。在周三發表的一篇CNN記者採訪手記內,甚至寫到中國警員把採訪中的西方記者截停並帶上警車,說是為了記者的安全。CNN的記者認為警員是對的,要不然他們很可能被夾在示威衝突中。

  美聯社也算是漢、維人的資料並列,但傾向同情維族。如在周二大批漢人拿著武器上街後,美聯社的報道雖然也提及漢人是因周日受維族人攻擊而被惹怒了,卻在訪問中大量引述維族民眾對漢人暴力的指控,予人維族人才是受害者的印象。

  然而,略為平衡只見於新聞報導;「更自主」、彷彿「事實交代」的責任比較輕的評論式內容,緊隨新聞報道密集般湧現。這些可以「更有彈性」的評論文章,一如既往地一面倒的把中國妖魔化,與美國某些政客唱和著鼓吹「暴力有理論」。

西方新聞媒體普遍將新疆維族定性為受害者,特別偏頗的有「法新社」、「英國廣播公司」和美國官方的「美國之音」等媒體。這些媒體在報道上淡化了周日暴動所造成的破壞,或暴徒對無辜平民的攻擊,反而「捨近取遠」,一開始便強調維族人上街抗議是因為長期受到不平等的對待,包括來自政府和漢人。這與美國國會議長普洛西就新疆暴動指責中國政府的調子如出一轍,都是鼓吹「暴力有理論」。於是,這類報道內容會誇大描寫漢人手持各式武器找尋攻擊目標,至於百多名周日被謀殺的平民(未有統計,但當中大部份為漢人),報道卻沒有興趣。如英國《每日電訊報》一篇報道標題是:《漢族暴民在烏魯木齊街頭追擊維族回教徒》。《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的一篇報道引述了多位所謂中國研究專家的意見,一致指責暴動出現是中國高壓統治新疆的結果。

  除了常規的新聞報道外,現今主流媒體更具影響力的是新聞評論或分析一類節目。因為屬於評論性質,可以不受新聞報導要求嚴格公正性的要求,於是便自由發揮觀點。在這一範疇內,西方評論仍是一如過去的批判中國政府。影響力日增的網上報《哈芬頓郵報》,在暴動發生後的第二天便刊出長篇文章指事件揭示了中國長期壓制和歧視少數民族。《華爾街日報》也有不少調子相同的評論,而最顯著是例子是刊登了疆獨領袖熱比婭的「評論」文章,指控中國政府屠殺維族人。

  然而,畢竟東突組織跟美國的頭號敵人阿爾蓋達這「恐怖組織」有影影綽綽的關係,不同於達賴;對東突的「同情」不可以太顯眼是意料之中的。可是,綜合而論,西方媒體用負面貶抑的角度報道中國的基本調子幾乎沒有變化,所變者是汲取了拉薩事件的教訓,在門面上的平衡是加倍注意了。這也算是去年華人抗議行動的一些具體成果吧!特別是去年遭遇反彈越多的媒體,變得越是小心。可是,在漢人上街後,西方媒體好像久旱逢甘露般終於等到了突破缺口,大部份報道又再「有根有據」地「故態復萌」。

  曾幾何時,西方傳媒由新聞至評論都在亞洲區內有不同於一般的地位。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西方媒體自砸招牌,自毀公信,當中幾分是有心、幾分是意識形態作祟下的、不自覺的「切割」,值得西方當代傳媒人反省及深思。新疆事件於開始時的報道及評論無疑是「經一事長一智」相對克制,只是仍是以抽象的指控為主,卻沒有提供中國少數民族政策或新疆當地的新經濟政策與維人關係等相關的對照內容,離正直的持平客觀相去仍甚遠。

Wednesday, July 08, 2009

公義何在

公義何在 

  下筆撰寫此文時正值是七七事變72周年之日,而新疆的血腥暴力騷亂仍未完全平靜。閱讀了大量關於新疆暴亂的英文報道和評論,令本來沉重的心情變為沈痛。過去受到列強的肆意欺侮和侵略、至近年因經濟稍見成就,總算得到西方較禮貌的對待,但論到國際公義,中國仍受到不平等待遇。

  把所有反中國政府勢力都團結在她辦公室的國會議長普洛西,昨日就新疆暴動發出聲明,追究中國政府的責任,指騷亂是北京壓逼維人的結果。這種不辨是非,不交代論點根據,一面倒的政治偏袒言論,出自普洛西的口一點也不奇怪。六月四日普洛西在華府搞了一個紀念六四的集會,在台上站在她背後的便正是疆獨領袖熱比婭。

  至於熱比婭本人,雖然一面矢口否認自己是暴亂的策劃者,但同時卻在《華爾街日報》發表極具煽動性的文章,也嗅出了血腥味。發動暴力濫殺無辜,目的不過是要為疆獨運動升溫,並將之上升至國際層面,疆獨分子很清楚,國際輿論必然會站在他們一方的,因為有普洛西之流的政客慣性地把中國妖魔化。雖然暴力襲擊是針對漢人,但外國政要可以不假思索地指責中國政府;而西方媒體也刻意淡化維族暴徒,但對於漢人持武器上街卻來個圖文並茂。

  在政治目的、策動手法和國際輿論方面,烏魯木齊暴動與拉薩事件都十分之相似,只是這次暴徒更加兇殘。當西方仍在頑固偏見之時,卻看到中國政府在處理新疆暴亂的手法上明顯吸收了拉薩的教訓,如迅速增派警力、即時公佈新聞、開放採訪等等。國際公義是要一步一步爭取的。「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中國人必須要爭氣,切勿以暴易暴,墮入煽動暴亂者的圈套。

Monday, July 06, 2009

圖片故事

圖片故事

  圖片可以說明故事,而有些故事往往會隱藏在圖片之內,需要細心的發掘。
(圖一)


(圖二)

  今天選了兩張國會議長普洛西的新聞圖片。圖一是上月四日,議長在首府華盛頓六四紀念集會上發言。圖二是該集會兩個半星期後,議長回到三藩市選區向華文媒體講述中國行的成果。

  六月四日當天,普洛西特別的忙碌,先在辦公室召開例行記者會,其間簡短評論了六四事件廿周年。接著出席由吳宏達籌辦的六四圖片展;之後馬不停蹄的回到國會草坪主持六四紀念集會,與她一起站在台上的有民運人士楊建利和新疆女首富,也是「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主席的熱比婭。(新疆連日的暴力騷亂,令熱比婭又再度成為新聞焦點)

  在這三個場合裡,普洛西關於六四的發言一次比一次長,也一次比一次激烈。在草坪集會上,普洛西的開場白是很榮幸的六四早上接到達賴喇嘛發給她的信息。圖一可見演說中的普洛西臉色凝重,她說:誰會想到廿年後的今天仍是這狀況,同一樣堅持要鎮壓的懦夫所為,至今仍在懼怕人民。

  圖二是在這篇激情演說後不到三星期,笑容可掬的議長回到自己的選區向華文媒體講述中國行的經驗。在她身旁是英文《中國日報》關於她到訪中國的頭版報道,放大的版面可以清晰看到她與胡錦濤的握手合照。選擇了這樣一張剪報作為記者會背景,與六四集會上的坦克相片背景,分別何其之大。可能由於在記者會上議長都在說中國的好話,有記者便問她是否對中國的立場有所軟化或改變。她回答說,與其說我變了,不如說中國已經改變了。

  這變與不變的道理,或是應該如何變?何時變?也許只有如洛普西一樣的政客才能純熟的掌握吧。

Thursday, July 02, 2009

民主之「便」

民主之「便」

  今年的香港七一大遊行人數不及主辦團體事前的估計,沒有新鮮的主題,人頭又夠踴躍,本來沒有太多的內容可供報道或評論的,幸而有由社民連幾位骨幹所發動的留守政府總部集會,充滿動感和對峙氣氛的場景,總算讓老記(者)們有料可報。而報上的一張小小的新聞圖片,論震撼程度遠超過萬人遊行行列。請參閱文末附圖。圖中所見是到政府總部參加留守集會,要求與曾蔭權對話的部份示威者。集會期間人有三急,男示威者們便在政府總部前的花糟集體小便。

  百餘名的示威者聲稱是為抗議港府施政失誤而來,要求特首到場對話。「關心政府施政」是仗義憂民,「與特首對話」是為民請命。示威者打著這口號與警員對峙,尚可以勉強稱之為出師有名。不過,任何高尚和響亮的口號,最後都得回歸到人本,即是示威者們為追求實現其主張而採取的行動。五四運動掀起的愛國潮,讓不少青年人投身改革社會種種事業、辦刊物、當老師、從政或當實業家等等,用不同的途徑振興中華。日侵華戰爭爆發後,更多是從軍保家衛國。高尚的口號必須配上同樣的品格,否則口號只是虛偽的叫囂。

  一群口口聲聲要為香港爭取民主的人士,卻全不顧公德和基本修養,竟然集體公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政府公物上便溺,這到底代表著一種怎麼樣的人品和人格呢?在香港爭取所謂的「民主」基本上是不必付出代價的,善操作者還可以弄得一官半職,唯一的犧牲可能就是不太「方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