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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權與人權

    都說美國是一個講究人權的國家,但血腥的事實告訴我們,在這個國家,槍權比人權更重要。就在南加發生十四死廿一傷的嚴重槍案翌日,國會參議院卻接連否決了兩項關於管控槍枝的法案。   奧巴馬總統說發生死傷眾多的槍案已是美國社會的新常態,在上一次重大槍案發生後,奧巴馬還用責備的語氣指責政客拒絕禁槍,然而在南加槍案後,奧總的發言變得平和多了,沒有多大的情緒,也許他亦已接受現實了吧。   到底是什麼樣的嚴格控槍法,會令到國會議員們沒法接受呢?昨日被否決的兩項槍枝管控法分別是:1在互聯網或槍展上購槍同樣要接受背景調查、2在聯邦恐怖分子可疑監察名單上的人士不准購買槍械。上述兩項控槍法過於嚴苛嗎?干犯了國民的擁槍憲法權利嗎?連禁止可疑恐怖分子購槍都不能,真的是愛槍勝於愛命了。   也許有人會認為反對進一步控槍是為了維護人民的個人自由,不讓政府干涉個人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只是社會是共同生活的地方,除了個人權利外,公眾利益也必須受到同等的尊重和保護。任由槍枝氾濫並不是為了自由,最終受惠的只是槍商。   看來血案還會不斷出現,而政客們依然會用各種官腔回應控槍的要求。據最新的民調顯示,有超過七成的民眾支持更嚴厲的控槍法,而國會偏要否決相關法案;怪不得國會的民眾支持度僅得百分之十三。不過,美國是一個不會發生顏色革命的地方,就算國民多不信任國會,政客們還是會過得好好的,選舉還是會年年辦的。

誰生於亂世

  香港反對派近年推出一句針對年青人且極具煽動性的政治宣傳口號──「生於亂世,有種責任」。生於安逸環境下的年青人,很容易便愛上了不必付出代價而唾手可得的浪漫英雄感。於是乎儘管現實生活沒做過任何實事,穿上印有這口號的汗衫後,彷彿立時黃袍加身似的,都成了可以肆意挑戰法紀的鬥士。   其實,香港確是有一大批生於亂世的居民,但絕不是什麼八零後、九十後或零零後,而是如今年屆六七十歲以上的長者們。他們才是真真實實生於亂世的一代,只可惜當他們的政治立場與反對派年青人不相同時,年青造成派便會高喊:「未來是屬於我們的,你們班老野讓開」。反對派長期以來用標籤方法貶低長者的政治發言權,貶稱他們為「維園阿伯」(注:自源香港電台在維園錄製《城市論壇》節目時,經常有長者現場觀眾發言反駁反對派。)甚至生於一九五零年的香港政論家周融到名校演講時,也曾遭遇反對派學生當場用上述的歪理喝罵。   在剛結束的區議會選舉,有幾名反對派青年軍成功當選,最為注目的是擊敗了長期參政的建制派名議員葛佩帆和鍾樹根。勝選的一方組織多次行動,到敗選的議員辦公室外搞侮辱性的示威集會,類似的「乘勝追擊」做法過去極少發生,大概又是年青氣盛的傑作吧。   但到底誰才是貨真價實的經歷過亂世呢?又有誰比他們更明白亂世和痛苦?又有誰比他們更懂得珍惜安定和諧的社會環境?只可惜在反智的時下香港,他們卻沒有發言權。什麼年青票、首投族反而成了政治寵兒。如能用理性去思考,社會政務應信賴曾經亂世的一代,還是不懂世情卻頭腦發熱政治小兵呢?年來香港政治運動一場接一場,最新的是反對派發動的批鬥小三TSA評核試,連小學生都被推出到台前發言批判政府了。如此下去,香港立法會都勢必由小學生主持大局了,特首上限年齡也只能設定為大學生了。

背插一刀

  土耳其擊落一架在敘利亞進行反恐行動的俄國戰機,美國表態支持土國;普京則形容猶如被人背後插一刀,誓言必不善罷甘休。事件令本來已經緊張的中東局勢進一步複雜化,而涉及敘內戰各國的矛盾亦鬧到台面上來。   土耳其對俄國出兵援敘利亞阿薩德政府甚為不悅,土耳其是第一個承認反阿薩德武裝是敘利亞合法政府的國家,並且一直軍事上支援與土耳其有血脈關聯的敘北土庫曼族。在俄戰被擊落後,奇妙地適時到場拍攝墜機過程,及槍殺跳傘俄國機師的正是土庫曼戰士,並且還拿著被殺機師穿戴的隨身設備拍照發到互聯網上示威。土耳其總統曾毫不掩飾地指責俄空軍不是在反恐,而是在轟炸土耳其的親人。   同樣對俄軍介入敘內戰不滿的美國,這回樂見土耳其出手「教訓」了普京,於是急忙表態支持土國捍衛領空權利。大概白宮忘記了就在不久之前,俄國軍事支援烏克蘭俄羅斯裔對抗基輔政權時,美國曾作出強烈譴責並發動了國際制裁。大國的雙重標準簡是就是翻雲覆雨,一點也不面紅。   土耳其這股盲目的民族情緒,對中東以至中國新疆的恐怖主義活動是一大危機。奧巴馬任期最後一年,在國際外交上屢犯嚴重錯誤,不論在烏克蘭、南海或是中東,奧巴馬極其不智的政策,非但沒法維護美國利益,反而埋下深深的禍根。

精英去了哪裡

     有錢任性的富豪的朗特普又再口出狂言,說一旦當選總統,不單會重新採用已被禁止的水刑,還會批准更多刑求手段。這位完全不理會政治正確的朗特普已經成為共和黨高層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卻又苦無速戰速決的良策。朗特普能長時期在共和黨黨內初選中領先,讓人費解,難道共和黨已經沒有精英更適合參選總統嗎?   不是嗎?連國會議長這麼有權有勢的職位,共和黨也險些交不出人選來。客觀情況也確是如此,另一位在總統初選中冒出頭的是卡遜醫生,竟然為了出風頭而謊稱自己曾被西點軍校錄取。與朗特普一樣,都是一些個人事業成功,閒來想玩一下政治的好名之輩。   由小布殊至奧巴馬,以至目前角逐兩黨提名的諸公,一蟹不如一蟹,曝露出來的問題是美國的精英都不在政界。試看這二十年間美國的職場變化,唸法律的越來越少,好些名校法學院都收生不足;兩大吸引尖子的熱門科目是電腦信息工程類別和金融財經。高科技業和金融是美國經濟的兩大支柱,這些跨國大企財雄勢大,能為員工提高超高薪酬回報外,更有創造了非一般打工仔能享受的新職場文化。大如谷歌蘋果等,簡直就是自成一國,單是用來接送員工的車隊,比不少城市的公交車規模還要大。   美國奉行商業財團治國,就如朗特普自己說的,他深諳如何令政客為自己服務之道;美國的政客早已成為財團的服務生,再加上年青精英被培養成特殊尊貴工薪階級,在貧富懸殊兩極化的轉變中,精英們都附和到上層去了,逐漸失去了反思社會問題的能力。於是便出現目前美國政壇的死水現象,沒有反思,沒有反省;不是笑臉與財閥打交道者,便是權貴本人粉墨登場;在在都說明美式民主選舉失效日漸明顯。

有校長如此

  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沈祖堯一再公開為討好學生而指鹿為馬,表面上贏得學生的歡心,實質是在毒害他們。作為師長本應有責任指正學生的錯誤,好引導他們走向正途;可是沈祖堯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歌頌公眾行為惡劣與價值觀念扭曲的學生。中大有如此校長,只能再說一次,這是中大之大不幸!   筆者身為校友,眼見中大由這樣一名沒風骨、沒是非的校長主政,甚感難過。過去在本欄也曾評論過沈祖堯為校長的類似作為,舊事就不重提了,就說在剛結束的畢業禮上,沈說儘管社會上有人認為年輕人不懂禮節、不思進取,他卻不認為中大畢業生是如此。   沈此番話並非護短那麼簡單,就在沈表示不認為中大學生沒有禮節的前一天,約五六百名中大學生在校內露天收看中國國家隊與香港隊的世界杯外圍賽比賽實況。在開場前奏中國國歌環節,有幾位內地生站起來跟唱國歌,卻遭到現場的幾百名同學大聲喝倒采,直至噓聲掩蓋了他們的歌聲。香港球迷因為噓中國國歌已遭國際足協處罰過,但仍然不改劣行。如今中大學生有樣學樣,並且針對內地生噓聲,還加添了集體霸凌的成份。   身為中大校長,對於有學生受到同學的欺凌而視若無睹,還在畢業禮上為犯事學生塗脂抹粉。沈校長個人自然會更受頑劣同學歡迎,但這跟推學生進火坑有何分別。自由如美國也不會有學校出現公然侮辱國歌事件,這是作為公民的底線。除非沈校長也支持港獨,則另作別論。

生於安樂

  恐怖分子在巴黎發動血腥大屠殺,遭到全球所有國家的一致譴責,因為它挑戰了人類道德的最低底線,就算是政見如何不同,也沒法公然支持濫殺平民。可是,一百廿餘鮮活生命的無辜犧牲,應該喚醒更深層次的思考才是。   巴黎恐襲的最大震撼是它發生在繁華浪漫的歐洲大都市中,所有生活在安逸現代城市的人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恐怖分子也會襲擊我所居住的城市嗎?畢竟,活在平安國度的人們可以沉迷玩戰爭電子遊戲,看戰爭電影;但戰場式的殺戮確是只可以遠觀,而沒人願意親歷。   巴黎一夜間一百廿餘人被殘酷殺害,如果只帶來以暴易暴,則恐怕所謂文明世界裡的從政者還是沒有想通。讀者們可有印象今年夏也曾發生過一宗殺死了一百廿多人的恐怖襲擊。該事件發生後沒有國際領袖的高調齊譴責,也沒有全球媒體連續多日舖天蓋地式的報道。事情就在今年的七月,在炎夏的伊拉克,恐怖分子利用賣冰車作為掩飾,引爆藏在冰塊下的炸藥,當場炸死百多名前來買冰的平民,另有一百八十多人受傷。   伊拉克冰車爆炸沒有如巴黎恐襲般的世界性震撼感,是因為伊拉克幾乎天天都有爆炸或平民死傷事件,彷彿在這些地方發生大爆炸已是家常便飯。去年六月單一個月,伊拉克便有超過四千名平民死於不同的暴力事件中;而今年截至目前,此數字已達一萬三千六百廿五人。   如果我們真的堅信生命的價值,便應一視同人。伊拉克、敘利亞、阿富汗或利比亞、巴黎並沒有兩樣,所有人都應享有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這才是最基本的人權。

選舉後事

  被不少人稱之為緬甸民主女神的昂山素姬日前接受傳媒訪問時說,自己是執政黨領袖,應該領導政府,而未來選出的總統並沒有權力,必須跟從全民盟決定。此霸氣十足的宣示讓公眾也為之譁然。據昂山素姬自己的解釋,她所領導的全民盟在大國會大選中取得壓倒性的勝利,全民盟組成的內閣不會成為極權政府,因為他們是得到人民選票授權,力量來自人民,人民支持的政府不會實行極權統治。   經歷緬甸軍政府長期軟禁的昂山素姬,一直被視作為緬甸民主運動的標誌性人物,卻在緬甸恢復民主選舉後,新總統還未選出之前,便高調聲稱自己擁有高於未來總統的權力,甚至說新總統沒有任何權力,但昂山素姬本人的官方身份只是國會議員。   按昂山素姬自己的理論,國會多數黨領袖便同時擁有國家的統治權。可是,緬甸總統是由國會上下議院及軍方在議會的代表團各推薦一總統候選人,然後由全體國會議員共同投票選出的。最高票者為總統,另兩人則為副總統。緬甸總統是實權職位,是國家行政機構的最高負責人,並不是象徵性元首。昂山素姬之所以說未來的總統沒有任何權力,是因為她本人不具備緬甸憲法規定的總統候選人資格,否則,她是多數黨的領袖,如能參選便有極大機會當選總統。所以昂山素姬稱聲擁有高乎總統的權力,本質是在挑戰憲法,一項在她眼裡專門針對她的條文(緬憲法規定總統不能有直屬親人或配偶擁有外國國籍)。   按目前緬甸的憲法,昂山素姬要參選總統便得先修憲,她的政黨已經取得國會壓倒性多數,修憲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不過昂山素姬並不想等待漫長及有變數的修憲,而是直接的廢憲,自我宣佈擁有總統的全部權力。而這一切都理論基礎全來自民主選舉中的勝利。民主與獨裁一時間變得二而為一,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