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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罪移民

莫罪移民   紐約賓咸頓移民服務中心血案的疑團,在槍手行兇前寄給電視台的信中得到了答案。警方還沒有公開證實行兇動機,但從槍手兩頁紙的自我陳述分析,「精神分裂」應才是真正的兇手。   槍手王林發信中大部份內容是描寫警員如何逼害他,包括散布不利他的謠言、便衣警員廿四小時監視他、半夜進入他的睡房偷錢和撫摸他、數十次故意讓他發生交通意外、在他家中放毒、強逼輸送音樂進他耳內、更換他常看的電視頻道等等。從這些指控,看不出與移民生活有什麼特殊的連繫,更似是一名患有「被逼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   可是,英文主流媒體關於這封信的報道,仍然以兇手不能適應生活壓力,要找人同歸於盡為主題。自案發後,移民是否適合美國生活成為網民的討論焦點,雖然有新證據顯示這與移民生活無關,但媒體似乎還是不想放棄可起哄的舊角度。這種推波助瀾的報道,抹黑移民形象,社區應予以批評。   同樣應受到批評的是賓咸頓的無能警隊。在案發後的記者會,警方竟然急不及待的表揚特警隊的表現。當時筆者已感到很不自然,槍手是警員到場前已自殺,而第一名傷者是在案發五十四分鐘才被救出,這樣的表現還值得即時表揚嗎? 在公眾壓力下,警察公布了警員處理該宗槍案的時序和細節。接報後三分鐘到場的首名警員沒有進入現場,而是等待特警前來。其間警方一直保持與中心內的被困人士和受傷的接待員通話,但竟然沒有一名警員進去,特警要在四十三分後才展開行動。有傷者待救的情況下,無能怕死的賓咸頓警員在屋外等了近一小時,這還有可解釋的嗎?由於沒法解釋,警方才會在案發首個記者會即開始搞公關,渲染自己的英雄形象,多麼的無恥。死者家屬應考慮向賓咸頓警局提出錯失殺人控訴。

雜 感

雜 感   一連兩天發生多宗驚人血案,先是在紐約州一名已成為美國公民的黃姓越華男子,身穿防彈衣,手持兩枝半自動手槍和大量彈藥,走進一所移民中心大開殺戒,共十三人死於其槍下。匹茲堡一名失業漢在家與母親口角後,持自動步槍擊斃三名前來調解的警員。第三宗是發生在西雅圖一流動車屋區的六屍命案,狠心父親在與妻爭吵後,槍殺四女一子後自殺。   不出兩天的時間,東西岸同發生這些慘案,雖不是直接相關人士,但光是讀到這些新聞,便足以令人感到極度不安。不禁要問,到底社會出了什麼問題?是槍支過度氾濫?抑或是經濟衰退壓力過劇?又抑或是弱勢社群長期沒有得到照顧?又或簡單地是一些精神病者沒有得到醫治?答案可能不一,也可能是綜合的,而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社會生病了。   自從去年金融海嘯以來,整天環繞著我們的新聞,幾乎清一色是令人氣餒甚至沮喪的。一類是裁員、破產、倒閉,另一類是高管用納稅人血汗錢支百萬花紅。至於我們的政府,推出一個又一個過去應是天文數字的救市方案,銀碼是驚人的,但由華府國庫運到地方的路途卻異常的漫長。總統的全國記者會是第一時間播送至每家每戶,但生活的壓力卻難以立即迎刃而解。   這不能怪奧巴馬,這些血案只是暴露了我們社會脆弱的一面。對中東而言,我們是無堅不摧的軍事強國;在全球經濟層面,美國雖然重傷,但仍然是老大。可惜,國民生活的健康,包括社會資源分配、種族和諧、精神文化等等,日久失修,已經不能再經多少風雨了。除政府政策之外,還須從文化層面作出全面檢討與批判,才能讓美國不至淪為「外強中乾」的境地。

錢與面子

錢與面子   周四在電台節目中有一位聽眾批評說,「胡錦濤在G20峰會上有面子,是因為盲目拿錢去買美國國債,付出高昂的代價,甚至連買了多少也敢公開說。」按這位仁兄的說法,是中國政府傻傻的為了在國際領袖前的那張臉,把人民的血汗錢去買了不值錢的美國國債。如果中國領袖人真的只為個人的一張臉皮而辦事,中國又能有今日的綜合國力,那應該是神蹟了。   天下間那有這般的神蹟,上述的批評是純感性出發,相信是基於對中國政府的一種負面成見,把複雜的政經議題,都超級簡化成為一己的好惡使然。這種不理會事實根本,不研究資料,只憑心意而發的評論,既不中的,也沒有可進一步討論的價值。可惜,利用這種思考方式批判中國的人為數不少,包括個別所謂的專家學者和自由主義人士等。   中國在剛結束的G20峰會成為主角,不是因為中國領導人是二世祖,而是因為中國經濟有了相對雄厚的底子,人民幣已冒出頭成為新興國際貨幣。中國把從外貿所賺得的外匯投資美國資產,政策本身並沒有錯誤,美債券是公認最穩定的投資。但這並不代表中國是一個盲目的投資者,在外匯政策上,美國政府長期向中國施壓,逼人民幣升值,北京亦早有既定的回應策略,不會隨著美國的要求起舞。推出人民幣與一籃子貨幣掛鉤,便是早期避免過度受美元影響的策略。   美元自恃是國際儲備貨幣,不愁需求,對於美元貶值而導致他國資產捐失,更是漠不關心。一場華爾街金融海嘯,持有美元和美國資產的國家受累慘烈,但在今年初,美國財長還公開要求人民幣升值,其道理和心態可見一斑。而與此同時,中國最近與包括拉打美洲在內的六個國家和地區簽訂了《貨幣互換協訂》,雙邊貿易因而可以人民幣直接結算,不再需要美元。這是出於中國資產的自保,也是人民幣逐步發展成為國際貨幣的重要一步。因此,美元的地位受到挑戰,為求自保,美國政府日後將更小心不讓美元急速貶值,間接也為最大債主(中國)提供了較好的保障。   所以,G20峰會上的面子是智慧與實力賺回來的,不光是會花錢而已。

主旋律

主旋律   周一在中文電台國語台節目上,有聽眾發言說:「中國自1949年共產黨執政後,敗壞了儒家傳統,導致社會道德淪喪,中國應動新學習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云云。類似的評論可謂耳熟能詳,中國共產黨自執政以來,確是犯了不少嚴重錯誤,但倘若老是拿著過去來評價目前,也絕對不能看到真相。   提起中國共產黨,一些人會即時想到政治運動、文化大革命和六四,因而便認為中國政府理應下台。對於一個只有六十年的政權,總是定格在前期的動盪,客觀而言是一種偏見的評論。所謂實事求是,既要檢討過去,也要正視目前。翻過去的舊帳容易,幾乎任何人都可以加入說兩句,但現代中國國情又如何?胡溫政府的具體施政內容是什麼?中國政府的長遠發展計劃又是怎麼樣的?這些都需要勤力閱讀和跟進資料,以及耐心的考察,便不是太多人願意花這功夫。   要簡單了解目前中國是一個怎麼樣的政府?一個不會花太多精神,又能寓教育於娛樂的方法是看中國的電視劇。中國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是經過國家單位審批的,內容符合官方的精神。但不是所有劇集和電視都反映政府思想,相當一部份是純娛樂性,而有一小部份屬政府單位出資或贊助拍攝的作品,可以當成為政府宣傳品看待,也反映了政府所要推動建設一個怎麼樣的社會。   這些屬於主旋律的劇集電影與過去的樣板戲不一樣,這些作品中的人物和社會狀況是多元化,不是忠奸兩分法,有人性的灰色地帶。就以反貪題材為例,不是樣板戲裡的惡霸,奸得樣板。貪官有不同的心態,有狠心的、有怕事膽小心的、有不情願半推半就的、也有喪心病狂的。這其中貫徹了一個原則,就是人性化。還有,在一些涉及政府與民眾的題材,經常會強調民眾的民主權利,政府是服務單位。劇集的情節當然與現實是有分別的,一個是理想,一個現實,但足可以反映執政當局希望透過「影視教育」所傳達的現代中國價值觀。

總CEO

總CEO   總統奧巴馬鐵腕對待兩家向聯邦政府要求解困資金的車廠,其中通用車廠的CEO(行政總裁)更被下令打包走人。對於一家歷史悠久的民營大企業,政府直接介入控制,在奉行自由市場經濟的資本主義社會,原本應是匪夷所思之事,但這卻已經成為今日美國的新經濟秩序。自金融海嘯後,美國總統除了擔任「世界盟主」外,還加添了一個新聯職銜──「總CEO」。只要稍稍停一停,想一想,便會發現一場金融海嘯對美國的影響是何其的深層和深遠。   美國總統自二戰以來,大部份精力都花在處理國際事務上;於內政而言,在社會議題方面如教育、醫療、社會服務等方面,才會較為見到總統的影子。至於經濟是聯儲局和財長的事情,很多時為了避免政府干預自由經濟的帽子,總統還會刻意製造放手不管具體經濟事務的形象。特別是聯儲局的運作,主席雖然是總統任命,但聯儲局加息與否,絕不是總統說了算。當年老布殊多次表示對格林斯潘的利率政策不滿,格老依然故我的把總統的話為耳邊風。   不單是不積極監管,海嘯前後的政商關係簡直是180度的轉變。政府過去是為商界服務的,因為上至總統下至國會議員和大小政客,都要靠大企業和財團捐助競選經費。出錢是老闆,關係明顯不過了。基本的格局是企業捐款,換取政客提供有利的營商條件,甚至公帑補助。   同樣按誰出錢為老闆的原則。海嘯發生後,投資銀行、保險業巨頭、房貸大哥和曾叱吒風雲的大車廠,均需要政府大量注資,一些已本質上成為國營企業了。聯邦政府花了逾萬億元成為了好些大企業的老闆了,這對於運作市場經濟的美國來說,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時期。為了濟燃眉之急,民眾和政各一時也反應不過來,給予白宮直通車綠燈。但靜一靜,想一想,本身也超額破紀錄負債的聯邦政府,現又直接身兼超級總CEO,搞得好是超級英雄,但其間要冒多少風險呢?   這種戲劇性的質變,目前仍是處於初階段,往下發展確是難料。但不論如何,我們都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1/3梅蘭芳--評電影《梅蘭芳》如何毀了梅蘭芳 

1/3梅蘭芳 ──評電影《梅蘭芳》如何毀了梅蘭芳     梅蘭芳先生是名噪中外的表演藝術家,也是京劇的殿堂級代表人物,導演陳凱歌開拍梅先生的傳記式電影《梅蘭芳》,在選角階段已備受關注。為了打造該片的權威地位,還請來了梅蘭芳的幼子梅葆玖為電影顧問。看過毛片之後,梅葆玖拍案叫絕,聲言五十年內不會再授權拍攝他父親的電影,並稱戲裡的黎明就是他的父親。筆者看了這齣有五十年擔保的片子,心情激動難平。不是因為戲拍得好,而是感慨藝術大師竟被如此糟蹋,為人子者還公開背書,是何等的不幸。   《梅蘭芳》是一齣少有很特別的電影,全片長達147分鐘,就劇情、氣氛、編劇的嚴謹程度,拍攝技巧,以至演員的表現上,都可以分成為兩部戲看待。前49分鐘絕對應自成一齣戲,不看餘下的100分鐘,觀眾並沒有損失。前49分鐘是寫年青的梅蘭芳醉心改良京劇,不惜與老前輩打對台較勁。主演青年梅蘭芳的是地方戲曲根底深厚的年青演員余少群,余把梅蘭芳演活了。雖然在電影的宣傳中,余的名字並不常出現,但《梅》片之所以不至於被一面倒轟為爛片,余少群的演繹可謂功不可沒。   從50分鐘起(剛好是全片的三分之一),故事轉到壯年的梅蘭芳,正主角黎明出場了。已被深深帶入情節的觀眾,就彷如當場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再也找不到欣賞的角度。先前形象鮮活,為藝術執著的梅蘭芳,一下子變得精神脆弱,只顧終日與情人思想如何脫離舞台,另尋生活意義。可以合理的質疑《梅》片的前三分一的劇本是出自另一人之手,也許連導演也不一定是同一人。否則,又怎會接受兩套截然不同的風格和要求。   傳記類電影是以人物為中心,落幕之後留在觀眾腦海的應是劇中人的方方面面。至於《梅》片,打碎了人們對一代大師梅蘭芳的嚮往,但又不能塑出另一個有感染力的新形象。只可以說,《梅》片毀了大師的清譽,讓觀眾沒法理解梅蘭芳是何許人。當然,只有梅葆玖例外。     關於梅蘭芳生平的文字俯拾皆是,若光是流水帳式的回顧大師一生,並不需要拍攝故事片,這應是紀錄片的範疇。而事實上更詳細的生平講述版本已有,在央視《百家講壇》,梅蘭芳早便登場。對於電影《梅蘭芳》,觀眾期待的是透過電影的藝術處理、那怕是改編,有所提昇地展示梅蘭芳不平凡的一生,尤其是他抽象的精神面貌。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的藝術歷練,以至私生活有什麼感人肺腑的故事等等。要在約兩個半小時內描述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就必須要抓住神韻,凸顯最有震撼力...

不算粗

不算粗   香港立法會近日發生一場「髒話」風波,對峙三方分別是政府官員、泛民影子共主劉慧卿和激進的社民連議員,而關鍵詞是「X(廣東音po)街」。社民連議員在立法會會議上多次使用該詞,經政府官員投訴後,立會財委會主席卿姐呼籲議員發言不要使用粗言穢語。豈料社民連的長毛和陳偉業先後挑戰主席權威,照樣講過不停,兩人都均被主席逐離場。   包括黃毓民在內的社民連議員,在立會經常用出位的語言和行為,前有向特首擲蕉事件,現在又興起「X街」事件。社民連投訴主席獨裁,限制議員發言權利。這場「髒話」風波表面上似乎是無聊,內裡意義卻不容忽視,也似曾相識。台灣立法院開會也經常手口足並用,紙張、飯盒、鞋、示威牌、咪高峰等物滿場飛、甚至有時會拳腳交加。香港立法會過去整體上以文鬥為主,長毛常有另類行為,也多是孤軍作戰。自黃毓民當選壯大了社民連在議會的力量後,此類台式議事行徑也引入到立法會內。   廣東話「X街」一詞是否屬於應被禁止在議會上使用的「髒話」,不必請大學教授寫論文,尺度都在公眾的心裡。長毛指責主席禁用「X街」,是歧視低下階層。說實在,長毛此言才是真正的侮辱基層市民,「X街」不是他們的專用詞語,也並不代表他們。「X街」就是一個咒罵人橫死街頭的氣話,使用的人不分身分和學歷。 語言詞彙有粗鄙雅正之分,使用什麼詞彙顯示了一個人的品,粗與不粗,不單是用字,是人格。富貴有錢人家也可以滿口「髒話」,送貨苦力也不一定就天天問候人家娘親。立法會是理性論政議事的地方,如果真是不用「髒話」就沒法表達的話,問題不是出於議會規則,而是議員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