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求同棄異

求同棄異 三藩市市立大學建華埠新分校之爭議,有越演越烈之勢,也越來越政治味濃。市立大學所提供的教育服務對華裔社區價值重大,爭取最大資源用於華埠市大分校,應是社區的共同利益。過去常聽到「求同存異」的講法,但在華埠新校舍事情上,華裔社區應該尋求終極的共識,捐棄分歧。找尋共識的過程,是理性的磨合,保持開放的態度,最重要是請政治歸政治,還給社區一個公道。    年青人移民來美後需要進修以融入社會,長者冀望透過入籍班的學習讓他們成為美國公民,而更多人參加市大的課程是為了充實自我和精神有所寄託。不論是因為何種理由而選課,市立大學對華人社區的重要性是沒有爭議的。目前的爭議,重點完全不在於我們是否需要一座新校舍,而是地點與樓高問題。    移民社區對市立大學有特別強烈的需求,並不是近年才有的現象。自從七十年代移民政策放寛之後,華人新移民不斷增加,但華埠卻始終沒有自己的獨立分校,只有在北岸區向校區租用的陳舊主校舍,以及近年在華埠多處租用的一些課室。也許,有人會認為華人遍佈全市,華人學生不一定要到華埠就學,在別的分校上課也無不可。但實質上華埠是華人的生活中心,交通又便利,到華埠上課是一舉多得的首選。只是,市大在過去並沒有認真做好建設華埠分校的準備,計劃興建華埠分校的消息雖然流傳已十多廿年,公債也通過了幾年,但只是到去年才看到較具體的計劃。也許,正是因為長期被市大所忽視,建華埠新分校對華裔社區有如甘露般受歡迎。    不過,雖然建校是應該及必須的,但並不等於華人社區便要接受市大任何單方面提出的建校方案。不鼓勵思考,不歡迎公眾參與,並不是推動一項社區建設的應有態度。目前市大只公布要建十七層新校,但這方案是如何產生的呢?有充份徵詢社區意見嗎?問上述兩問題可能是有些本末倒置,因為市大到今也沒告訴社區新校的細則,市大的官方網站也是隻字不提,很可能連校方其實也沒有完整的規劃在手上。      十七層的龐大校舍,其中行政用途佔多少?教學用途比例若干?輔助教學設施有那些?新校將提供那些課程?新課程是否滿足未來華人社區發展的需要?有沒有社區公眾可使用的空間?在乾尼街新校建成後,在同一路段的市大土地將作何種發展,是否應互相配合呢?現有市大在華埠北岸區的物業,在新廈啟用後又有何安排?據校方管理人員的初步透露,新校能服務的學生人數與現時相差不遠,在華裔移民不斷增加之下,市大華埠分校的下階段發展將是如何?   ...

舉旗不定

舉旗不定   旗幟是團體精神的象徵,於一個國家來說,便是主權與尊嚴表徵。不論中外古今,旗幟符號的政治的文化價值都是無法估量的。特別是在戰爭時期,旗幟飄揚更是勝方的驕傲,敗方的重整士氣的所依,一面旗在戰場上能發揮的巨大作用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在某一些的鬥爭場合,搖旗吶喊可能會反勝為敗。   上月意大利米蘭發生了警察暴力對待華裔市民事件,引發了華裔市民與警方更嚴重的對峙,當地華人也發動大規模的示威。同是海外華人,聽聞在華僑被當地警員暴力歧視對待,在仍未明白事情底蘊之前,也自然會同仇敵愾一番。可是,當通訊社傳來警民衝突的現場圖片,卻感到情況不妙。照片中一名華人示威者在高舉手上的巨型五星紅旗,另一些示威者也拿著較細小的中國國旗。   有意大利政客批評華人該次示威是外國人造反,言詞是歧視性質,但若配上示威者手上的五星旗,則華人反歧視的聲音便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在別人的國家揮舞中國國旗到底有何意義呢?是告訴今日的中國已經強大了,意大利人不得欺負中國人?抑或是想顯示中國人已進駐米蘭呢?示威者高舉中國旗,容易令當地人感到受挑釁。而且,既然示威者打正旗號是外國人,又要爭取平等權利,是否前後矛盾呢?正如五月一日的美國移民大遊行,仍然有不少墨西哥國旗在隊伍中,道理也是一樣。   移民爭取與本地人的同等權益,必先肯定自我的本地人身分,那才有平等權利的基礎。手上拿著什麼旗幟便表明了忠誠的對象,如果是效忠墨西哥或中國,地主國便有權請客回國了。並不是說移民社區便不能出現祖國旗幟,但這應只屬於文化的層面。在鼓勵或慶祝多元文化之時,外國旗幟的出現沒有敵意,並不如街頭示威那般有挑釁性。   既已移民外國或歸化入籍,我們手上的旗便應是所在地的國旗。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國民看待,在怪責別人歧視時又怎能據理力爭呢!

一把火

一把火    奧運一把聖火,燒壞了好些人的頭腦。台灣政府拒絕聖火到台,是民進黨處理兩岸關係的一貫作風,一點都不值得驚奇。只是政府官員所公開的滅火借口就過份荒唐無理,行事也欠缺部署,一再反映陳水扁的施政能力低下,難怪台灣在他治下日走下坡。    陳水扁要去中國兼去蔣,搞了連串的大大小小動作,不惜連歷史和教科書都要改了,不參加零八年北京奧運的聖火傳遞,完全是意料之中的。零八奧運是北京的大事,扁及獨派不趁機生事是絕不合常理。公布拒絕聖火之後.有媒體評論員不相信扁會擴大至不參加奧運,這其實是過度信任扁政府不會以私害公,台北抵制北京奧運的機會是極高的。    道理相當之顯淺,陳水扁有案在身,下屆總統誰熟對他個人安關係至為重大。如果民進黨繼續執政,則扁當可以高枕無憂,若換了是馬英九,扁案必定會被偵查到底。所以,扁必然會使盡功夫令民進黨勝選。但由於過去七年他個人全無政績可言,要爭取選票,只有一張統獨牌。現今的民進黨政府什麼都不幹,就是全心全意的挑起統獨之爭,煽動民眾對大陸的仇恨,以此鞏固基本盤,及爭取中間選民。    站在扁的立場,拒絕聖火入境的動機是可以理解,但手段可以高明一些。李登輝是搞台獨的高手,難怪他完全看不起阿扁。扁官員指責聖火路線是矮化台灣,但卻早前又簽字同意。這予人的感覺是沒有全盤的策劃,讓自己的國際誠信嚴重失分,手段極之粗糙,又沒有說服力。    古語有云:人必自侮而後侮之。指責大陸矮化台灣是毫無意義的,舉世皆知大陸一貫堅持台灣是中國一省。「被矮化」是外加,「尊嚴」是內在的。過去,台灣面對大陸頗有自豪感的。李登輝早期對付統一的手法之一,是開出要在「均富」為統一前提,因當時台灣比大陸富有,李於是有條件以優越的經濟來壓倒對岸,令大陸被矮化而襯托出台灣的嚴尊。相比之下,扁政府有什麼招數呢?

伊州學生李亞倫文章犯了什麼錯

伊州學生李亞倫文章犯了什麼錯   伊利諾州亞裔高中學生李亞倫(譯音)被指一篇作文內容涉及暴力而被校方向警方檢舉,更不可思議地遭到檢察官提出檢控,倘罪名成立,將面對罰款及一月監禁的刑罰。當局以刑法處理李阿倫的作文,被一些評論指責為大興文字獄和種族歧視。在細讀李的文章後會發現,李確是犯錯了,但與暴力無關,錯在於他處事與為人態度。      那篇將改變李亞倫一生的文章整篇才不到三百五十字,媒體集中引述文章開首的暴力句子,也被老師、校長和檢察官緊咬著不放。但只要讀罷全文,便很容易明白令李陷入官司和被海軍陸戰隊拒絕的真正原因,是其餘部份的內容。      李生是全A的應屆畢業生,又通過了海軍陸戰隊的招募試,前路已有了基本的規劃。許多高中畢業生在此階段都會對課堂的認真態度急降及特別鬆散,李生的作文大概也是這種狀況下的產物。老師要求交作文,李生便隨心所欲的寫了。在段首敘述了一個暴力夢境(佔全文不到15%)後,李生即開始抨擊教育制度、英文課、英文老師、選舉制度、甚至質疑布殊當總統的資格。他對英文老師更是特別尖酸地譏諷,行文粗俗且輕佻,對種族關係的不滿更是活現字裡行間。李在文中自言已準備去當軍,對學業已全不關心。      文章又質問為何這垃圾般的英文課是四年必修科,並辱罵英文老師是一個控制狂,不配稱為一位好老師,愛自我吹捧而貶低學生。李生怪責根本沒有人認真的去參與投票,令到任何把漂亮臉孔放在選票上的人都可以當選及胡作非為。      讀到這樣一篇文章的老師,第一個反應可能並不是感到暴力威嚇,而是氣憤被學生直接的羞辱。老師是否以維州血案背景來借題發揮,是一個很合理的懷疑。按常理,李所提交的作文,既不是公開信,也不是針對特定人士發出的恐嚇文件。就算是老師認為內容不恰當,正常的處理手法是先與學生溝通,了解作者的創作動機。如經溝通後認為問題已超出健康創作範圍,或相信學生有某些的精神或情緒問題,校方可以向學生提供輔導或轉介醫療機構,正如趙承熙的英文教授。但老師並沒有這樣做,直接將個案上報,目的顯然是要李生受到某種的懲罰。      至於校長把李生交給警察,並不完全是小題大做。如果沒有維州事件,校長處理李生的方法可能還有彈性,但有了卅三命血案在前,誰敢擔負不報警的責任呢?從公眾利益看,校長是盡責保護全校師生避免任何遇襲的可能;從自私的角度,此舉可以令校長免去於出事後被追究行政責任的可能。   ...

選總統品牌

選總統品牌   消費者購物挑品牌,競選總統也有品牌效應嗎?美國的選舉制度是公開的,只要您有勇氣,理論上所有本土出生的公民都可以參選,不過,家族品牌仍是有其神秘魔力的。      美國政壇上最傳奇的家族首推應是「甘迺迪」,家族成員先後出任總統、聯邦檢察長及國會議員等高職。總統約翰.甘迺迪遇刺後,其弟羅拔當選總統的機會本來也是極高的,惜同樣遭遇刺客身亡。至於三弟愛德華,如果不是因為風流韻事纏身,成就當不止於聯邦參議員之職。雖然如此,甘迺迪家族其他成員只要有意參選,還是有相當票房保證的。至少阿諾州長在參選時,特別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位來自甘迺迪家族的妻子。      另一傳奇政壇家族是布殊家的一門三傑。老布殊連任聯邦要職,由副總統當選總統,而他的兩名兒子亦先後出任州長,長子喬治.布殊掌德州,弟謝杰.布殊任佛羅里達州州長。喬治.布殊於二零零一年當選總統,更是一時佳話,更有議論布殊家極可能連出三位總統。可惜,小布殊兩任以來,因受到伊拉克戰爭問題影響,布殊家名譽重創。二零零八年的大選,已完全沒有人提及謝杰.布殊參選的可能,此事令老布殊耿耿於懷,因為傳言老布殊一直是認為二子比老大更有政治才能。如果伊拉克局勢在兩年內沒有重大的好轉,布殊更可能成為最惡劣的總統姓氏。老布殊當年因不善理內政而敗於克林頓,小布殊卻因亂搞國際事務而導致怨聲載道,「布殊」姓恐難再有什麼政治魅力了。     而當下最炙手可熱的政治姓氏,就非「克林頓」莫屬了。比爾.克林頓任內八年,雖然傳出緋聞,又遭到國會彈劾,但民眾仍是十分懷念克林頓時代的繁榮與和平。前第一夫人,現任的聯邦參議員希拉莉.克林頓,挾夫姓參選二零零八大選,光是知名度已足夠佔據領先位置。克林頓的光環耀眼程度,讓希拉莉需要刻意的不與丈夫同台拉票。不過,克林頓並沒有放棄為妻助選的機會,只是更巧妙些。如最近他出現在一個電視烹飪節目上,大談食經並親自下廚示範。路人皆知,他是在提醒婦女觀眾們:不要忘記另一個「克林頓」。

美國敵人

美國敵人   八名角逐黨內總統候選人提名的民主黨人昨日出席了首個全國廣播的電視辯論會,主持人問各候選人:美國最大的威脅是來自那個國家?來自阿拉斯加的聯邦參議員Mike Gravel(米高.格夫)的答案最有智慧,其他候選人點名伊朗、朝鮮或俄國,格夫反問主持人:我們的國防開支超過全球其餘所有國家的總和,你還恐懼誰呢?我就沒有任何恐懼。      格夫的知名度不及其餘對手,能夠勝出初選的機會也不樂觀,但他坦率指出當前伊拉克問題的核心,沒有顧及所謂的政治正確問題,也沒有考慮到要討好中間選民而左閃右避。可能正因為是他自知出線機會不高,於是更能放膽的發言。    在日本軍機偷襲珍珠港之前,美國是樂天派主導,並不熱衷於介入國際糾紛,在正式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對英國和中國的支援也是有限度的。日本戰機徹底改變了美國政府的思維,從此,把國家安全概念定義為監控來自全球各地的可能威脅。二戰末段,美國最擔心是蘇聯的斯大林,羅斯福總最初還是相信可以用理性約束蘇聯的野心,以外交手段為主軸。在羅斯福過身後的承任總統,採取了更強硬的立場,與蘇聯爆發了持續數十年的冷戰。而在冷戰期間,美蘇在第三國戰場上還有實質的交鋒。所以,戰後美國的公敵是共產主義,國家安全威脅來自蘇聯的核子武器,這是當時全國的共識。 冷戰結束後,取而代之成為美國公敵的是回教極端主義。九一一之後,令布殊政府有足夠的借口推出「先發制人」政策,把過去制衡式的國家防衛理念,危險地轉變為殲滅式的主動出擊。可是,並沒有因為主動出擊而令到敵人數目減少,相反是與日俱增,伊拉克狀況是最佳例子。 所以,格夫的回答妙絕。不論是伊拉克,或朝鮮或伊朗,是真實的邪惡軸心,抑或是某些人的心魔作祟。伊朗被指為最危險國家,但美國卻基本上放棄與伊朗的外交接觸,只是不斷以軍事及聯合國制裁逼伊朗就範。下一任的美國總統必須要如格夫一樣,反省誰是美國的真正敵人。美國最大的敵人應該是其走火入魔的外交政策。

僑團再思

僑團再思   三藩市是美國內陸華人團體的發源地,不論是聯誼交流、解決生活所需、對抗歧視、排解內部糾紛或暫慰鄉愁,從百餘年前至今,華人社團都在發揮著極其重要的功能。踏入廿一世紀,華人社會與昔日比對有如脫胎換骨之變,而中台美三邊關係也有了基本的轉變,僑團於此時此刻又應如何發展與發揮,相信是這一代人所期同面對的問題。      有不少人,甚至是僑團的活躍人士,都認到今日僑團的影響力大不如前。要研究僑團影響力變化,可以有許多不同的理論及分析,但最根本的還是代表性。過去,所有會館加起來便等於整個華人社區了,所以舉辦活動慣用「全僑xxx」稱之,這在當年確是如此,但今天有辦一些真正的全僑活動卻非易事,因為單是在三藩市便有華裔居民約廿萬了。要維持僑團的實際影響力,擴大僑團會員基礎是沒法避開的一環。      過去華人都是高度聚居在同一地區,而且多是廣東移民,在相對隔閡的環境中生活,新舊移民都得依賴會館提供的服務或保障,僑團的權威自然建立起來。不必贅述,現今的環境已截然不同,新移民不必依賴僑團,而社團也沒有太主動的接觸他們。兩者在互無所求的情況下,僑團於整體華人社區中所佔的比重便日漸下降。    這些已有數十年以至超過百年歷史的僑團,是本地華人社區的寶貴資產。由於她的歷史性,要作出一些改革有時也會比較複雜,但當社會環境在變之時,僑團隨之展新枝葉也是很合理的。增加會員登記是目前僑團所共同面對的當務之急,要有一個龐大及活躍,且包涵老中青在內的會員群體,社團才有持續發展的力量和條件。有了相當的會員人數,隨之而來的是實質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