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香港浸會大學(筆者在校時稱浸會學院)的校友,對於日前一段浸大學生佔領語文中心八小時事件感到不可思議,也慨嘆現今香港所謂大學生的品格竟淪落致如此不堪境地。視頻所見浸大學生會長與一眾同學,以粗言穢語向中心教職員叫囂,行狀與黑社會收陀地和講數沒有兩樣。
事由浸大對畢業生有必修普通話的要求,而學生可以選擇參與豁免試,合格者則不必修讀普通話課。結果剛公佈的考試合格率只有三成,於是學生會會長伙同一干人等到主持考試的語文中心踩場鬧事。這讓我想起在浸會時期的一些同窗舊事。
當年班中有一名英語超強的男同學,我們都稱他為活字典。他為人頗幽默和友善,甚受同學歡迎。由於我中途轉學至香港中文大學,再沒有與這位同學來往了。後來在其他浸會舊同學中得知,這位英語高材生因為堅持不參加學校周會而沒法取得畢業資格。
其時,浸會要求我們每一學期必須要參加一定數量的周會,周會在漂亮的大禮堂舉行,內容以文化、藝術和哲學為主,周會的主持人是梁燕城先生。我個人很享受周會,也被梁先生口才和風度所吸引,獲益良多。但並不是所有同學都喜歡周會的,有的進場便睡覺,有的找人頂替充數。而我們同班那位英文活字典則選擇了不參與。同學說校方最後堅持原則,以未達參與周會要求而拒絕他畢業。
卅年過去了,中國由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成為了直逼美國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而浸會大學亦非當年的浸會了。假使說年青人反叛是成長的必然,那麼他們的無知與偏執便是成年人之過。如到語文中心鬧事作「蛙蛙叫」的一群井底之蛙,不但沒有受到校方的嚴正批評和處理,更成為媒體的寵兒四處接受訪問,大言不慚。可以說群蛙亂舞之所以出現,都是被學校和成年人社會一手造成的。魚還有望可躍龍門的一天,蛙縱使能叫能跳,最終也只能趴在地上,頂多也只是一隻會講粗口的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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