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談到美國與中國外交思維的基本分別,前者是支配性,後者則是協作性質,強調平等互惠。這種基本性的分別,註定了中美的必然碰撞。
作為二次世界大戰歐亞戰場的最大贏家,不論是客觀環境還是主觀意願,都讓美國成為戰後新國際秩序的總策劃和執行者,只有蘇聯集團能勉強與美國抗衡。美國自始擔任了國際社會CEO的角色,以國際社會至高管理者自居。因此,於美國而言,縱使在外交禮節上看似平等,但心態上始終保持一種絕對的優越感。
要明白當今美國的國際觀於中國人而言一點都不難,只要我們回顧滿清時期的中國,便可以猜到今後美國將會走上一條怎麼樣的道路。當歐洲使節商人要見滿清皇帝時,乾隆要求他們行三跪九叩之禮,於天朝天子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清朝皇室和大臣們,自視為天下最強大最文明之國,國土之外都是化外之民,都是需要中國教化或施捨的落後民族。所以,自英戰艦大砲打碎滿清口岸的砲台後,絕大多數皇宮大臣們的腦筋沒法調整過來,不明白堂堂天朝大國為何會敗?想不通,是因為他們都相信中國的制度經歷了世代的考驗,是最文明最優良的制度,世上本應沒有另一個國家能比咱中國優勝的。
美國政客和社會普遍都存有天朝心態,並正式給它一個學術名稱:「普世價值」。所謂普世價值其實就是美國價值,以美國作為本位,推而擴之,以最終達到一統天下。在這推廣的過程中,對所有拒絕或不認同者,均施以各種打擊手段。對比中國傳統的天朝思想,美國天朝侵略性強得多。
回歸到美中關係上,無論是初期的封鎖與軍事對抗,至後來尼克遜拉攏中國抗蘇,基本沒有脫離過美天朝操控的國際佈局。可是,隨著中國改革開放,以至習近平提出新型大國關係後,美中關係便發生了質變。只可惜由克林頓至奧巴馬,美國三任總統在國際事務上都欠缺經驗,視野狹隘並且出手章法混亂。克林頓在索馬里、盧旺達和科索沃;小布殊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以至奧巴馬的重返亞洲和烏克蘭,那種進退失據和嚴重錯判表露無遺。
可以說,美國戰後的國際江山給這幾任總統如敗家仔般輸了不少身家,更不堪是一任接一任,並沒有從前任記取教訓。面對中國大步踏入國際舞台,奧巴馬的慌亂更勝前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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