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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民調

  香港中文大學剛發表了一份名為《香港人的身份與國家認同》的持續民調,該項調查由回歸前一年起,每兩年調查一次,今年已是該調查的第十份報告。調查報告的文字敘述特別強調兩點,即自稱純是中國人的比率跌至新低,僅 8.9% ,而選擇純香港人或是香港人,也是中國人的,調查機構稱之為「香港人優先」者則創新高,達 68.8% 。該調查共訪問了 797 人。   這項港人身份認同調查在回歸前首辦,於其時有一定的義意。但當殖民地時代已過去,香港已經重新成為中國一部份,法理上所有港人都是中國人的時期,還不斷的追問港人身份,借民調報告宣稱港人的國家認同身份可以有不同選擇,究是何道理呢?除身份認同外,調查還查問對國旗的抗拒程度,乃至所調的「香港人優先」說法,除了宣揚港獨外,還有什麼具實意義呢?一些人在回歸前後努力發展和培植香港的所謂「本土精神」,其潛藏意圖明顯。   類似偽學術民調已成為香港個別黨派的政治鬥爭工具,但同一組數據,細看下其實可以看出不一樣的圖畫。以中大上述調查為例,大學強調「香港人優先」,但若看單純認為自己是香港人的數字, 96 年 25.2% 、 98 年 28.8% 、 12 年 23.4% 、 14 年 26.8% ,亦即時說十八年來並沒有重大的改變。純認同自己港者即否定自己是中國人,港獨人士其實應最在意這組數字,如果港獨真的成為主流,此組數字應急升才是。   可惜,不論調查設計上如何刻意要製造出所謂「香港人優先」印象,認同自己是中國人的港人一直維持在七成以上。若再細分年齡層,會發現 18 至 34 是所謂「香港人優先」的主力,也是回歸以後成長或出生的新生代,他們沒有受殖民地的洗禮,卻受著去中國(歷史)和(反政府)通識的教育。對於這份立心不良,以歪理解釋的所謂民調,如果還有什麼可參考價值的話,便是反映了香港後殖民地時期教育出了問題,國民教育刻不容緩。   此外,據台灣師大學於 2011 發表的港澳政策研究報告中指出,七分之一( 14% )的香港人是大陸新移民。另港府數據,單是去年內地到港新移民便有四萬三千人。如果中大調查的抽樣是科學的,那麼這不斷增加,佔港人口比例急升的大陸移民,必定是到步後即大比例否定了自己是中國人的身分。若然,這也是很令人好奇的現象,因為港獨份子一直痛罵新移民把香港大陸化的理論便不應成立了。

跛腳鴨

 共和黨重奪聯邦參議院控制權,一統國會兩院,時評幾乎一致認為奧巴馬從此要當跛腳鴨至落任為止了。這種說法沒有大錯,但也沒有太大意義。因為綜觀美國歷來能連任的總統,在其最後兩年任內,就算沒有國會因素影響,在魄力和積極性方面,也會對比剛上任時要差得多。這是制度使然的定律,跛腳與否,主觀成分佔相當一部份。   總統任期法定不能超過兩任,原意是杜絕長期獨裁的出現,也讓國家就算遇上極壞的總統,也能有一個止血限期。任期限制的意願是美好的,但任何制度都會有副作用。於白宮這權力龐大的職位,任期限制的負面影響也成比例的變大。   在所有實施任期限制的職位,政客在上任的第一天,便要思想如何連任。於是天天努力的討好選民,拉攏各方關係,為下一次競選做準備。可以說,連任是第一任期間最重要的事務。一旦成功連任後,政客有兩條路選擇。沒打算退休的開始謀算下一個職位;沒計劃留在政圈的,更要籌劃好在商界或其他領域的出路。   所以,在第二個任期內最後階段分神分心極為普遍。於總統而言,一來不必再競選,二來下一任總統選戰已展開,除了一些短期政策外,政黨也不會與即將離任的跛腳總統合作什麼長遠規劃。總統如走過場,國會的重份量議員才是天長地久的。如果在未來兩年奧巴馬表現比過去還差,很可能不完全是他個人無能或不負責,制度也應是其中原因之一。 _

低智畢業禮

  近年香港的大學畢業典禮接連發生畢業生在台上搞個人騷事件,並且情況正在傳染中。這些異類畢業生有的台上向主禮者嗆聲,或做出各種不禮貌的抗議動作;最新傑作是在科大畢業禮唱國歌時,有學生舉起黃傘,以及打傘上台領證書。這種舉動例必引起在場學生的起哄和掌聲,而顯露的卻只不過是當事人的自私和無知。   早前中國國內有一篇評論文章題目為《一國兩智》,其中點出香港社會朝低智化發展。低智化對香港未來長遠發展的影響值得嚴重關注。以科大事件為例,舉傘的畢業生不出十名,卻成為了所有媒體報道的焦點,示威者成功做了主角。於支持佔領的人士來說,撐遮的學生給他們加油,但於沒興趣或反佔中的畢業生來說,這同樣屬於他們的畢業禮被劫持了,說嚴重一點,畢業禮成為佔中舞台,被「強姦」了。   學生固然有個人表演或表達的權利,但也必須顧及場合。馬路是公眾使用的,畢業禮是屬於全體畢業生、老師與嘉賓的;一小撮人強佔領,是霸道所為,徹頭徹尾的反民主之外,更是極度自私。堂堂大學生,只顧滿足一己的虛榮,連起碼的個人道德都不及格。再者,撐傘走過場除了吸引鏡頭外,於公眾何益?與民主相干?只好形式而不談實質,正是低智化的表現。   這種低智化趨勢其實在香港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觀乎香港的影視、歌曲創作,其淺薄與低俗程度不斷挑戰更低限度。新聞媒體更是助長低智聲勢,就如佔中這有歷史性意義的重大事件,記者一味把鏡頭對準佔領的青年,月來只做表皮的煽情報道,沒有為公眾思考和識認事件的提供任何深入和多角度的素材。   在一個智慧退化的社會,湧出一大批嘴巴喊叫要「民主」的年青人,絕不是香港之福。如果這群人真的就是香港的未來支柱,情況更是令人憂慮。

失民心者

  剛聽到一則新聞報道,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失民心者得天下」,看官不要以為筆者拋錯書包,的確是有些承認失民心者,仍確信自己能得天下。說出這創新意念的超自信人物,正是九月份發動中學生佔領政府總部前廣場的黃之鋒。   日前《紐約時報》刊出一篇以黃之鋒名義發表的文章,作者在文中語出驚人,對著反對佔中的政府官員說,自己將決定他們的未來。文章是否真的出自黃的手筆不得而知,但經常在講話中聲稱自己緊握香港未來的黃之鋒,年紀輕輕,已擺出一副政治領袖的模樣。   香港反佔中聯盟經過一周的簽名運動,合計徵集得一百八十三萬五千個反佔中市民的簽名。面對反對者的聲音,黃之鋒在講台上指控簽名做假。不過,與此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佔領運動不得民心。   作為政治家,一般來說如果承認自己的作為不得民心,應等同接受失敗,接著便自動下台了。可黃同學卻不一樣,面對接近二百萬個反對簽名,加上佔領地日漸冷清,他在佔領不得民心之餘,卻沒有承認失敗,仍自信通過一些措施,可以最終贏得天下。   人們到底應佩服這些佔領青年的頑固,還是要鄙視他們的剛愎自用呢?站在高台上疾呼為香港未來爭取民主的人,竟然可以自我催眠式的選擇漠視民意。這世上是什麼類型的政治人物,既知道自己不得民心,但又堅定相信可得天下的呢?這種不理會百姓感受如何,一心專注於自己追求的,正正是獨裁暴君的思維。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在會見學聯五代表時說得好,民主不光是一種政治理念,也是生活態度。在香港街頭展現的不是民主,相反,是極其危險的專制霸權。

誰的未來

  在佔中學生中流行一句對他們極有感召力量的話:「未來是屬於我們的」。因為確信未來是屬於他們,並且「只」屬於他們的,所以這些年青人便認為只要是任何有關於「未來」的事情,他們都擁有一切的主宰權力,並且這有著不容置疑的道德地位。基於這種信念,成年人或屬於過去或現在的其餘所有人,必須接受他們年青人為「未來」所作出的一切選擇或安排。   年青人關注自己的未來本應鼓勵,問題在於這種特殊的「未來是屬於我們的」思維,排斥了其他人的存在價值和權利。發起反佔中大聯盟簽名運動的周融說,他到一間著名中學演講,一名學生站起來開罵,說未來是屬於他們(學生)的,將來你們都不在世了,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網上有一名母親氣憤極的講述兒子在老師鼓動下支持佔中,兒子對她說,「未來不是你們的,我要佔中」。這名母親說,這是不是說我現在要立馬自殺嗎?什麼叫做明天不屬我呢?   莫視權威本來就是年青人的特性,佔中以青年為主力亦不為奇。可是佔中幕後策劃者刻意向年青人灌輸狹義的所謂「明天只屬於他們」理論,謀算誘發年青人不顧後果,目空一切的爆炸力。有了這種極端偏執思想,這些仍在校園,從未對社會有任何實質接觸或貢獻的年青人,便瞬間自我膨脹起來,以為自己理所當然是世界的統治者。於是佔據馬路是他們的權利,因為他們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佔路,其他人反對,是那些人自私,意圖剝奪學生的未來。   這種歪理的典型代表是學民思潮的黃之鋒,日前《紐約時時》刊出一篇以他名義發出的文章,內裡寫到「今天你們剝奪我們的未來,但終有一天我們會決定你們的未來。」字裡行間霸氣暴君味道十足。立法會議員葛珮帆說,她的一位醫生朋友有一名唸大學的佔中女兒,有一天責罵反佔中的父親說:「我沒有這麼無恥的家人,你不配做我的父親」。這位救人無數的醫生,不明白怎麼在他女兒眼中,他忽然間就可恥到沒資格為人父呢!   沒有過去便有今天,沒有今天便沒有明天,社會建設,不論是經濟還是政治,都必須一代一代接續建設而成,未來是屬於所有人的。

追究真相

  周末香港一場有數千人參加的反佔中集會在接近完結時,在會場外圍發生記者被包圍事件。事後香港電台一名兼職女記者,及另一家電視台的兩名攝影師和一名記者報稱被多人襲擊。警方至今已拘捕了兩名男子,懷疑與襲擊事件有關。   有份參加了當晚集會的朋友說,全長約三小時的集會流程很順暢,上台的市民和個別知名人士講話的內容都很好,大家根本不知道有衝突事件發生過。有的是在回到家後看新聞才知悉,有的甚至翌日上網才知道出了狀況。本來表達祝福香港和反佔中的晚會,經傳媒聚焦報道後忽然變成了一宗暴力事件;而且記協、港台和好些傳媒,即時將襲擊責任點名指責是活動主辦方,港台甚至宣佈以後不採訪該團體主辦的活動。   面對洶湧而來的指責,不少集會者在網上訴冤,並且徵集現場材料還完事件真相。除了網民和媒體未審先判外,警方暫時仍沒有公佈調查詳情。從相片、視頻和現場人士的文字敘述中,最多人質疑的是最初引發包圍出現的港台兼職記者。綜合網上材料指出,女記者當時在會場的後方外圍處,不斷追問集會人士「收了多少錢」前來集會,引起在場人士不滿及反駁後,女記者則坐在地上表情驚慌狀,但卻屢勸不走,任由拍照,造成進一步起哄。而該名最初狀似受驚嚇的女記者,事後回應電視台訪問時卻淡定大方。   事情真相仍有待警方調查,動手傷人當然不對;與此同時,語言暴力也不能忽視。記者到場沒有關注台前集會內容主體,如果只在外圍追問集會者收了多少金錢,此帶有政治預設立場的問題,不專業且富挑釁性,對記者的自身安全也是不智的提問。女記者在發問前清楚估算過問題的後果嗎?但願她只是經驗不足而已。

學習民主

  有消息指佔中人士將會發起在「佔領區」舉行一次投票,以決定是否接受政府在與學聯對話時提出的幾點建議。截稿時仍不清楚這次投票的具體內容和操作,但對這群佔中者而言,應是一次很好學習民主的機會。早前也曾有人提出由佔領人士表決進退,遭學聯領袖反對,如今領袖們同意「佔領區」公投,是民主精神的一大進步   佔領運動已經持續快一個月,如何收場是包括佔中的各方正苦苦思量的問題。佔中陣營內意見不一,缺乏有能力和號召的領袖人物作一錘定音,各方力量對於如何繼續運動早有分歧。連過去一直同聲同氣的李柱銘和陳日君都意見不一,李柱銘呼籲繼續留守,陳日君叫學生快回家。學聯周永康不能說了算,黃之鋒近日更變相成了二線領導,而佔中三子早就成了跑龍套的腳色。在如此紛亂形狀況下,搞一次投票,搭好下台階無疑是一個頗聰明的退場辦法。   在過去一個月,全香港市民都上了極其寶貴與昂貴的民主課。那些民主口號朗朗上口的街頭佔領者,與反佔中或受佔領之苦的百姓,甚至在家看新聞的市民,在不同程實質感受到什麼是民主。有人可能從此對民主希望幻滅、有人可能感覺自身己參與了「真實」的民主運動、有人可能自覺成為新時代的民主英雄、總的來說相信更多人從此分清真假民主。   香港最大的共識是讓生活回復正常,在一切風風雨雨過後,平安與穩定的生活仍然是最大公約數。所以,為了對選舉形式的爭拗,到底值得犧牲多少?我想很多香港人已心中有數了。說到底佔中與反佔中,就是務虛與務實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