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不算粗

不算粗   香港立法會近日發生一場「髒話」風波,對峙三方分別是政府官員、泛民影子共主劉慧卿和激進的社民連議員,而關鍵詞是「X(廣東音po)街」。社民連議員在立法會會議上多次使用該詞,經政府官員投訴後,立會財委會主席卿姐呼籲議員發言不要使用粗言穢語。豈料社民連的長毛和陳偉業先後挑戰主席權威,照樣講過不停,兩人都均被主席逐離場。   包括黃毓民在內的社民連議員,在立會經常用出位的語言和行為,前有向特首擲蕉事件,現在又興起「X街」事件。社民連投訴主席獨裁,限制議員發言權利。這場「髒話」風波表面上似乎是無聊,內裡意義卻不容忽視,也似曾相識。台灣立法院開會也經常手口足並用,紙張、飯盒、鞋、示威牌、咪高峰等物滿場飛、甚至有時會拳腳交加。香港立法會過去整體上以文鬥為主,長毛常有另類行為,也多是孤軍作戰。自黃毓民當選壯大了社民連在議會的力量後,此類台式議事行徑也引入到立法會內。   廣東話「X街」一詞是否屬於應被禁止在議會上使用的「髒話」,不必請大學教授寫論文,尺度都在公眾的心裡。長毛指責主席禁用「X街」,是歧視低下階層。說實在,長毛此言才是真正的侮辱基層市民,「X街」不是他們的專用詞語,也並不代表他們。「X街」就是一個咒罵人橫死街頭的氣話,使用的人不分身分和學歷。 語言詞彙有粗鄙雅正之分,使用什麼詞彙顯示了一個人的品,粗與不粗,不單是用字,是人格。富貴有錢人家也可以滿口「髒話」,送貨苦力也不一定就天天問候人家娘親。立法會是理性論政議事的地方,如果真是不用「髒話」就沒法表達的話,問題不是出於議會規則,而是議員自身。

死 諫

死 諫   四名遭悍匪射殺的屋崙市警員今日舉殯。在同一日之內有四名警員被歹徒殺害,於全美來說也是極罕見的。如果屋崙市府沒有在此宗悲劇中汲取教訓,及1將之轉化為具體的改革,這四名警員便真的是白白犧牲了。   今日的喪禮和悼念儀式規模相信會是空前的隆重,這是生者對死者的敬意,也是對死者家屬的一點點安慰。可惜,在喪禮之後,大部份人們便會開始把四警殉職事件淡忘,再過一陣子,生活還是如舊,血案也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悲劇,人性都是偏向希望將之早日忘掉,但市政府和市議員們便不能如此。四警遭害事件暴露了屋崙市府以至整個司法系統的毛病,如果不認真的檢討改革,類似的血案將會繼續出現。   案中的兇徒是一名假釋犯,在應受監管期間仍能擁有強大火力槍械,並且犯下強姦女童案,直視司法如無物。這不能說是個別釋囚的兇悍行為,責任是懲治單位。所謂冰山一角,民眾有理由擔心這類危險性極高的釋囚不止一人,只是不知道他們何時才會再犯案。如果司法單位沒有能力做好釋囚的監管,便沒有理由批准假釋。   此外,屋崙市長、市政府和警察局對於屋崙居民生命財產的保護是責無旁貸的,現今連受過訓練有武裝的警員都不能幸免,市民又怎能安心。打擊罪案不能靠一兩名幹探,這只會在電影情節中發生。要徹底改善治安,必先要由市長做主動。可惜現任的屋崙市長過於被動,欠缺辦事魄力。而市議會亦沒有發揮監察行政當局的責任,任由市政散漫。自從槍擊事件以來,屋崙的官員只會打悲情牌,把焦點放在悼念殉職警員和援助家屬方面,卻沒有認真的檢討責任和問題根源。   這年頭我們特別需要敢於負責任的官員。早前美國海軍一架戰機在南加失事墜毀,地面一家四口喪生,飛行及時跳傘逃生。事後軍部發表報告,承認是一連串的人為錯誤導致悲劇,十多名軍人受處分,包括一名指揮官在內。軍部如此直接承擔責任,受到各界好評,認為是鮮有的問責精神。屋崙市府也應好好學習,不要把罪只怪到已死的兇徒身上。

花得豪爽

花得豪爽   靠美國納稅人血汗錢維生的AIG發放一億七千萬元花紅事件,令這家財務上已實質破產的保險集團,連一點剩餘道德價值也徹底虧空了。據紐約州總檢察官科莫(Andrew Cuomo)周二公布AIG集團派發花紅的詳細調查結果,獲派發巨額花紅的一批高級管理人員中,73人每人獲得100萬美元或以上,而最多的一位竟獲超過640萬美元。   經營業積不理想,仍可以享受超級報酬,是美國企業長久以來的怪異但常態現象。社會對於這些有如惡霸的大企業主管,過去不會有什麼強烈的反應,也許還會自嘆為什麼自己沒有撈上這類的好差事。如AIG等金融機構,一手炮製了禍害全球的金融海嘯,本該自行了斷結業的。可是由於任由它們倒閉將造成更大的破壞,進一步危及民生,政府才逼於形勢出資拯救。令人氣憤的是在獲救後仍不改其慷他人之慨的作風,過去是亂花投資者的錢,現在又以同一樣的態度花納稅人的錢。因為兩個財源都有著同一特徵──都是別人的錢。企業倒了,其管理人仍可以輕輕鬆鬆的全身而退。   一說巨額花紅是舊合約規定的,不付款會惹來官司。這表面上有道理,但也不是必然的。因為AIG本已面臨倒閉,倘集團破產,僱員的工資和附加福利並不在優先償還之列。聯邦政府出手注資之時,沒有可能不關注到AIG的負債明細。倘若當時就發現有這一批即將要支付的一億多元花紅,大可以作為注資條件將之刪掉。回看事件的進程,慷他人之慨的又何止AIG的高層管理,聯邦政府的財務官員何嘗不是。   且別以為這全都是布殊政府的劣行,參與布殊七千億元救市行動的核心成員,也包括奧巴馬政府的現任財長。誰要負多少責任相信很難有個水落石出,但納稅人肯定是做了冤大頭。

分手論

分手論   讀到一篇財經分析文章,作者是占.漢臣(Tim Hanson),題目為《為何中國的經濟刺激方案將改變世界?》,其中主要觀點是金融海嘯讓中國進一步走向離脫對外貿的依賴,朝自給自足的經濟體發展。作者用的「分手」來形容中國與世界經濟的新關係。   但自金融海嘯後,美國對中國貨品的需求急跌,表面上的降低了美中貿逆差。甚至有評論認為出口大幅減弱,導致中國大量工廠關閉,衝擊社會穩定,最終將威脅到中共政權。不過,漢臣認為,中國過去把從強勁出口所賺得的利潤,轉手便借給了美國,讓美國可以繼續以低利息放縱民間消費。金融危機後,國庫積蓄豐厚的中國不再把大量資金投向美國,而是把錢用回國內,推出數以百億元計的振興經濟計劃。此舉只會讓中國越來越不受出口貿易的綑綁,走向自給自足的經濟體。   漢臣如此看好中國的前景,會否真如他的分析的,還是那句老話──「拭目以待」。不過,從他的分析中至少可以發現,一些緊貼世界經濟脈動的財經專家,已經感到一個新時代的來臨。中國在過去三十年改革開放中所積聚的國力,現今才真的顯示出其實質作用。中國既是美國的第一大債主,又是外匯儲備大戶。不單是大債主和手上有現金,中國還是世界第一大消費國,即是其他國家將繼續依賴中國消費者維持生活。   中國的持續穩定發展的力量有多太,是有目共睹的,因而也引起了「中國威脅論」。在08奧運前後,中國受到異常巨大的國際壓力,看得出來有些國家和政客不想看到中國成功。如果沒有去年底的金融海嘯,國際社會對中國的防範和政經方面的壓力將持續。目前情況已截然不同了,國際對中國的正面需求變得太重要了。一個小例子,奧運前西藏議題鬧得差點變成為國際級危機似的,但現今的西藏議題,將也再炒不起當時的熱度了。

考驗耐性

考驗耐性   總統奧巴馬昨日又再信心喊話,安撫受到經濟衰退打擊的民眾。連日以來,奧巴馬以及其團隊在不同場合,都在重複一個調子,就是政府明白民眾的困境,並且已提供合適的幫助。政府一再呼籲大眾要有信心,不必恐懼。總統本人為了帶領國人超越眼前的蕭條,更宣布已為復蘇後的經濟發展做好了準備。   希望與信心是奧巴馬的競選主題之一,想不到現今真的派上用場。自奧巴馬上任後股市大跌、失業率上升,各類經濟數據全都乏善可陳。正如白宮所說的,這不能怪奧巴馬,都是前朝經濟政策失誤的結果。但畢竟當下主政的是奧巴馬,再過一段日子,民眾便不會再因為布殊而原諒新政府,這也是奧巴馬為何天天在信心喊話的原因。   為國民打氣是領袖的責任,也會為施政爭取民眾的支持和忍耐。只怕是說話太多反而會有反效果。這回經濟衰退,並不是某一產業的不景而已,而是金融根基壞了,而更可怕處是直接導致歐洲和亞洲各國均蒙受嚴重經濟損失,使美國的復蘇更為困難和複雜。所以,期待快速解決問題是不符合實際的,甚至連景況有多糟目前也沒有底,更不宜釋放太多美麗但空白的承諾,就算是作為止痛劑也不適宜。   奧巴馬擔心國人的對新政府的耐性會逐漸流失,因為他明白聯邦政府的逾萬億元救市資金,並不會收到立竿見影之效。美國社會承受壓力的能耐確不是很強,遇到挫折慣於快速找到心理平衡點,即是能自我安慰「一切還是美好」的地方。珍珠港遇襲後,便立即把全國日裔送到集中營;九一一後,我們要馬上開戰攻打阿富汗和伊拉克。發生金融九一一後,不管有用或沒用,過萬億的資金先拋出去。面對忍耐力薄弱的選民,奧巴馬又怎能不擔心呢!   可是,需注意物極必反的道理。政府天天說:快好了!快好了!當民眾都聽膩了之後,恐怕他們的失望會更大。與其過份強調好日子快到臨,不如理性地告訴我們如何過緊日子。提倡患難相扶並不丟人,總比在愁吃愁穿的時候,還要鼓勵幻想發達後如何花錢強得多。

人間地獄

人間地獄   代表三藩市東部選區的國會議長普洛西提出所謂的「西藏議案」,譴責中國「逼害」藏人,普洛西在發言時引用達賴喇嘛的原話,稱現今的西藏是「人間地獄」。這是多麼重的指控,卻未見議長提證說明。國會眾院就這樣在僅一票反對的情況下通過了普洛西的議案,而歐洲議會也通過促請中國政府與達賴喇嘛對話。這些表面上道德高尚和正義的所謂「西藏議案」,片面及無例證地指責中國西藏政策,但卻沒有提出他們到底主張一個怎麼樣的西藏。不難看出,議案的動機不是關懷西議人生活,唯一重點是維持對中國滋擾。   普洛西貴為議長,是憲法規定排名第三位的國家領袖人,但她所提出的西藏議案,卻連基本的自圓其說也辦不到。普洛西自稱是「熱愛自由的人士」,但她所推崇的達賴喇嘛,卻是沒有一點民主自由精神的人物。作為西藏的領袖,達賴喇嘛的權力是絕對不容挑戰,並且是予生俱來的(在被確認轉世靈童身分後)。如普洛西認為活在達賴喇嘛神權統治時期的藏人是活在天堂,她也必須承認自由民主不是必需的。因為,支持達賴喇嘛管治西藏,同樣是強加於藏人身上的。   西藏的宗教領袖不止達賴喇嘛一人,現今的藏人也不見得全部會臣服達賴喇嘛的統治,重新回復至昔日的農奴社會。美歐的政客只會拿達賴喇嘛作為聖人,卻隻字不談舊制下的西藏是一個怎麼樣的社會,或讓達賴回藏後又會是一個怎樣的政制。過去與未來兩缺,仍能高唱民主自由,是空談,也是對藏人權益最大的漠視。   至於中國政府,在西藏問題上目前仍難以與國際輿論講理。所謂秀才遇著兵,有理也說不清,因為對方本來就沒有講理的準備。因此,中國政府必須繼續爭取國際輿論空間,但更重要是治理好西藏,讓她穩定和向富裕發展,一個成功脫貧和走向現代文明建設的西藏,是回應污衊的最佳武器。

為長遠計

為長遠計   在金融海嘯的強力衝擊下,美國的傳媒業,特別是報業的經營環境日益艱辛,裁員、倒閉及出售的消息接二連三。作為營利的商業模式,就算是沒有金融海嘯,報業早已面臨嚴峻挑戰;一波巨浪,只是沖倒了根基本來就不堅固的沙堆圍牆。社會對信息的需要並沒有下降,報紙是承載信息的產品,市場之所以萎縮,不是新聞沒有銷路,而是傳遞信息工具與民眾逐漸脫節。   古人利用石頭、骨片、皮革、竹和木頭等物作為書寫的材料,在發明了紙張之後的千年以來,紙張作為傳播信息材料的地位可謂一枝獨秀,不論是書、信或報刊,都要用到紙張,就算是有了電報的年代,最終也要把電文寫在紙上。廿世紀末出現了新一代的電子技術,影印機、傳真機,甚至初期的個人電腦,也全完離不開紙張。直至有了承載資訊的電子器材,紙張的地位才受到真正的威脅。文字資訊不必再印在紙張上了,互聯網的伺服器、超高容量的電腦硬盤、隨身攜帶的記憶體、可隨時閱讀電子化資訊的器材(如手提電腦、手機或書刊電子閱讀器)等,讓人們可以享受無紙張的自由。   報業的衰退原因,一般會指向廣告流失,認為是互聯網搶走了報章的客戶。廣告客戶最重視媒體的傳遞信息功能,報章廣告效力受到挑戰,是與讀報人數有直接關係。不是人們不再需要看傳統報刊的內容,只是在別的地方也可以更方便的讀到同類資訊。可是,在營利不理想時,報業經營者往往想到先是砍削製作成本,其實是飲鴆止渴。沒有充實的內容,讀者群只會更快流失。   所以,傳統報業要謀求出路,不是關門大吉便了。社會對新聞資訊的需要是不會減少的,因此報業變身不是省去製作內容的資源,而是應該研究採用利便現代讀者的工具來承載高素質的新聞資訊。竹簡已經停用千多年了,紙張雖然雄霸天下一時,但終於也會有退位讓賢的時候。過去媒體只管業務和編務,不關注科研,看來,現在已經再不能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