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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嗎?

     《華爾街日報》專欄作為努南最近發表文章說她問身邊的朋友誰會贏得十一月的總統大選,他們異口同聲的都說是特朗普,並且在言詞間似乎奇怪她為何多此一問。筆者昨日也有類似的經歷,日前與一對年青華裔夫婦談起大選,意外地這位年青媽媽竟然是特朗普的支持者,並且不是嘴吧上支持,還真金白銀捐過款的。   努南在文中指當政論名嘴搞不清為何是特朗普之時,其實民眾早已一清二楚,他們要的就是特朗普。努南認為原因是長期以來華府政家被視為只是財金精英的保護者,並不代表平頭百姓;飽受貧富懸殊之苦的勞工階層太需要能替他們發聲的圈外人了。   話雖如此,特朗普雖然徹頭徹尾與政客二字沾不上邊,但他卻一直是兩黨政客的金主,說他是圈外人有點牽強。特朗普自言他最懂得如何對付政客,以及用什麼方面令政客替他辦事。這不是明明白白承認他便是金權政治的合伴人嗎?如今只不過是厭倦了當金主,想自己當家作主,連政治捐款也省了。有份製造美國腐敗政治的人,能成為清明政治的領導者嗎?   講到底還是無權無勢的選民最淒慘,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就算桌面上的人選如何差勁,也只能兩害取其輕。美國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位革命家,能發起一場轟轟烈烈人民革命,並且具備遠見及勇氣的政治家。只可惜以現行的政治制度,革命家根本沒有出頭的可能。

誰是香港人

  公開宣傳暴力無底線的香港本土組織領導人梁天琦因為立法會補選中得到逾六萬票,人氣急升,備受吹捧。可是,就在此時梁自揭身世,說出自己一歲時才移民來港,母親原籍武漢。頓時引發網上網下熱議,到底何謂香港的本土派?大陸出生的本土派分子宣揚排斥內地移民和遊客,又是什麼一回事?誰才是真正的香港人呢?   梁天琦對內地出生的背景受到質疑不以為然,說香港人的定義是不論出身、不論背景、不論你幾時來港,最主要看是否擁抱香港的價值觀、文化和制度。梁此說法無非是想淡化自己非香港土生的因素,只可惜越描越黑,跟他早前說香港要武裝獨立,然後繼續同內地做生意一樣無知。   對香港人的定義若果真如梁說的,本土派為什麼又要仇視和攻擊內地新移民,以及武力推翻依基本法成立的特區政府呢?至於擁抱香港的價值觀更是寬如大海的標準。價值觀因人而異,香港數百萬居民,誰有能耐和權威歸納出「標準式」的港人價值觀?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其實所有的排外主義內裡都只不過是個人情緒極端化的發洩,用仇恨來添加個人優越感,解釋自身不如意的際遇。梁天琦身為移民而反移民,有可能是成長經歷的某些事讓他極度厭棄自己的身分,俗語說「媳婦熬成婆」;也許梁反的並不是中國,而是他心底裡一段沒法接受和面對的過去。

聖瑪利告別

     本來今天想寫一些香港人盲目反中的種種可笑怪論,但忽然傳來消息說有九十五年歷史的華埠聖瑪利學校將在今年學期結束後停辦,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將近百年的老校快將走入歷史,多麼的令人唏噓。   每年的華埠新年大巡遊,聖瑪利學校的鼓樂隊都是必然的隊伍,穿上傳統中式表演服的擊樂手,為大巡遊帶來濃濃的年味。明年春節,這支為灣區人所熟識的樂隊還會在遊行行列中出現嗎?   三藩市華埠曾幾何時是美西華人的生活中心,於大地震華埠大火後五年創校的聖瑪利,也見證著華埠的興衰,是幾代人的集體記憶。聖瑪利在幾度變遷後,四年多前才遷到現今新建的校舍,想不到卻竟然迎來結束的命運。百年老校停辦,當中必然有著各種複雜的原因,而其中生源劇減相信也其主要因素之一;而從中又折射出華埠正在經歷的挑戰。   華埠人口老齡化,年青家庭數目減少,經濟活力也大不如前。三藩市華埠不能單單只有歷史價值,她還需要活力,需要人氣。很快輕軌便要直達華埠了,在交通配套上是一大喜訊;但這並不等於好運便會自動降臨。百年華埠還需要面向下一個百年,如何隨著時代的巨輪前進,本地華人社區再不能掉以輕心了。

美版換柱

  共和黨正在上演了一套滑稽戲,戲名是《美版換柱》。雖然戲仍在做,但可以預見其結局會與原著《國民黨換柱》沒有太大分別。   前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羅姆內昨日以儼然代表黨中央之勢,發表了長長的《討特檄文》,七情上面,言詞尖刻地痛批特朗普,號召全國共和黨選民不要再投票給他。晚上的共和黨候選人電視辯論更盡情撕破了臉,集中火力「圍毆」特朗普的人格。再加上播不停的反特朗普競選廣告,共和黨這波三月攻擊,看來是下狠手要阻斷這位億萬富豪的白宮路了。   場景雖然是醜陋和蕭索,但也很可笑和滑稽。都說是公開公平的民主選舉,黨機器竟然會大動干戈追殺一位受基層黨員歡迎的同志。為什麼就不能讓候選人互相競爭,由黨員自行選擇支持對象呢?這是尊重民主的應有作為嗎?   數月前國民黨大佬們一手殺掉了自己提名的戰將,然後將總統寶座拱手讓與民進黨。共和黨大佬們這番「換特」行動,就算最終成功了,誰也知道只會大大增加了希拉莉勝選的機會。顯然,事到如今,共和黨權力高層已經放棄白宮了;他們最著緊的是如何維持黨內的權力架構和政治文化。特朗普不是自己人,所以他必須走。   蔡英文可以躺著當選,如果共和黨再分裂下去,希拉莉也可以早點收兵,陪克林頓去挑宣誓大典穿的新衣了。因為一個搞得七零八落的共和黨連基本盤都鞏固不了,更不會有多少中間選民會支持;民主黨再爛,希拉莉再不受歡迎,也可以輕容易舉的重返白宮了。

有那麼繁嗎

  受反中港獨陰霾籠罩的香港最近又為繁簡字爭論不休,演員歐錦棠更是嘲笑簡體字說:給文盲學的字體,有多難呢?在看似混亂的辯論中,教聯會副主席蔡若蓮說得最好,她指出當前香港所謂繁簡之爭,說穿了就是在炒中港矛盾而已。   站在學術層面去討論繁簡體字之學與用,已經是由民國爭論至今的不老話題。最先提出簡化字的並不是共產黨,而是國民黨領導的國民政府,動機是源於實用立場。其實自有漢字以來的數千年裡,漢字一直在走繁化簡的路。記得在大學時代,筆者選修了中國文字學課程,老師給的學期作業便是由同學自選一字,然後詳述其由甲骨文至現代的演變過程。   當年我選了一個「饗」字,在圖書館裡不知坐了多少個小時,翻查各類古文字有關的書籍,逐一找出不同時代的饗字,重新學寫,了解不同時期的字義;最後寫成一篇約五六千字的作業論文。漢字的字形之所以會有變化,是與書寫工具和利便程度是直接關係的。現代版的簡化字是否過簡?在數碼電子化時代,漢字的學習應如何與時並進?都是很值得討論的課題。   只是如歐錦棠之流挖苦簡體字是給文盲學的說法,實在不敢恭維。試問有那一種文字不是給文盲學習的呢?哪一個種族的人是天生而識字的呢?如果所謂繁簡之爭是只反中的情感發洩,便毫無意義了。

黨魂沒了

  今天是美國總統初選的超級星期二,到了晚上十來個州的選舉結果出來之後,民主共和兩黨由誰在十一月底對壘,相信基本可以確定了,剩下的變數只是彭博會不會以獨立候選人身分參戰。   論到今屆大選最鮮明的看點,其實就是一個亂字。共和黨政客好奉「列根保守派」為正統,幾名總統參選人也自我標榜列根信徒,但似乎沒有太大的效用。反倒是口沒遮攔,一點都不列根的富豪特朗普,胡言亂語一通,卻成了大熱門。其實從國會議長出缺,共和黨沒法協調出接任人之時,共和黨內部衰敗便已經暴露無遺。   同樣的情況其實也出現在民主黨,希拉莉處心積慮要選總統是眾人皆知的。儘管她醜聞纏身,負責指數高企;但由於她財力和人脈實力雄厚,挑戰者寥寥無幾,更經一度大有自動出線之勢。直至後來左翼的桑德斯奮力挑戰,才為民主黨初選添一些生氣。   政黨最大的資產本應是其治國的信仰和理念,只是兩黨這些年在選戰時所標榜的政治口號,越來越有走向小眾化。一場又一場的政治辯論,經媒體過濾報道後,只剩下誰罵了誰?誰又說了出格的話?之類的政治八卦。戰後幾十年的政黨輪替,與社會和經濟發展規律的關係也越來越不明顯,「政客與我何干?」是不少選民的感受。兩黨政客已很少高談理想了,政治變成為一種純操作。於黨性不強的選民而言,兩黨的分別已模糊得很。然而,二零一六的美國總統大選將是關鍵的一年,是美國政黨政治的分水嶺。

特式暴政

  香港時下的政治運動大大顛覆了好些詞語的本義,如「勇武」和「暴政」。群毆警察、放火燒雜物、暴力衝擊政府或大學會議場地,以及禁錮異見人士等行為,均被美稱為「勇武」抗爭手段,而不算是暴力。至於為何選擇「勇武」,這些人會說是受「暴政」所逼。連新一屆的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也公開表達了同一觀點,並明言支持港獨。   事實又卻是如此嗎?口口聲稱「勇武」抗暴的「義士」,一個個蒙面包頭,害怕被認出;連對他們向來友好的傳媒也慘遭他們攻擊,只因怕記者鏡頭拍下他們犯罪過程,留下罪證。而一旦被警方拘捕後,則躲在律師身後以千奇百怪的理由開脫罪名,至今就沒有見過慷慨就義的。   至於用「暴政」或「殘暴政權」之類的字眼來形容現在特區政府,極其量只能算是挖苦和調侃。公眾有目共睹,當今特區政府治下,警察被暴徒追打幾無還擊之力;政府大大小小政策,只要泛民政客不滿,全都被拉布封殺了。特首梁振英在立法會內被反對派議員隨意擲物襲擊,在外遭示威者指罵,而網上網下對其本人和家人出言不遜或直接羞辱的,完全沒有被追究的。連剛領受畢業證書的學生也可以在台上向特首擺出不文手勢,請問天下間有如此「殘暴」的政府嗎?   可是,這顛三倒四的歪理經政客和主流港媒的不斷灌輸後,已成為生於安逸的青年們的核心信仰了。如果說香港沒有前途,主因將是社會在共同培養出這種理性和知識失調的下一代。以暴力港獨代表人梁天琦為例吧,他除了以立法會候選人身分參與暴動,又表示暴力抗爭沒底線外,最驚人的是他對港獨的構想。他說香港獨立後不愁因為失去大陸而生活物資不足的,因為獨立後的香港還可以繼續同中國做貿易。可笑嗎?   暴徒原來並不是最可怕的,幼稚無知的暴徒才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