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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地

   日前個別港大學生與校外人士衝擊校務委員,受到輿論譴責;可是於發動和支持此次行動的人士來說,錯的竟然是前來救人和維持秩序的警員。   事發當晚,剛開完會的一些校委被粗暴地限制人身自由,期間有被禁錮的校委感到不適報警求助,而遭到圍攻的校委主席李國章在凌晨時份由需要由警員護送離校。當警察和救護車到達現場時,包圍校委的學生和支持者迅速組織阻擋警員,又包圍接送傷者的救護車,帶頭的法律系學生梁麗幗用咪高峰喊叫,要求交代需要使用救護車的原因。   同樣被困的校長與學生見面時,學生便質問他為何要召喚警察入校。身兼校委的法律系講師張達明,當晚可以自由出入沒有受到包圍,事發後他指責警方到場導致對立升級,言下之意是警察使到狀況變得更糟。昨日,李國章與校長馬斐森召開記者會談衝擊事件,有記者要求校長承諾以後不論任何情況或理由,均不會召喚警察進校園拘捕學生。   可見,在一些人的認知中,校園是法外之地,香港法例是完全不適用的,連執法人員也沒權進入,更遑論執法。在這認知基礎上,難怪學生可以公然暴力圍攻與他們政見不合的人士,也可以不顧他人生命安危的情況封鎖大樓出入通道。   所以說,無知是最可怕的信仰,它可以讓膽小的人變得勇武無比;就如這群犯事的港大生,他們自我感覺良好,圍攻異見者是他們的光榮行動,而且只要事發在校園內,連警察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事後也不會被追究。曾經是香港一流的高等學府,怎會教育出這麼幼稚無知但破壞力極強的學生呢?誠如李國章所說,不要全怪責學生,要追問是誰灌輸了這些歪理給他們。

港大的沉淪

  港大一小撮激進學生發動罷課反對新任校務委員會主席李國章上任,可是罷課號召在校園內反應冷淡,於是他們轉變策略,在李國章首日主持校委會之時,發動衝擊會議場地,並且堵塞出口,阻止李國章等校委離開。從新聞片段所見,有參與衝擊行動的學生用膠帶鎖往通道大門;亦有報道說當校方報警求助時,示威者更加阻擋警員前往現場,連需要救護車送院的校委也被困個多小時。事後,一名男學生還當面指責校長召喚警察到場,對校長「放走」李國章表示失望;衝擊行動發起人港大前學生會會長梁麗幗要校長解釋為何「放人」。   以學生代表身分參加校委會會議的港大學生會會長馮敬思,借身分之便,為衝擊會場的示威學生開門而與保安發生推撞。事後馮反駁校長指行動有損校譽的講法,認為同學是在捍衛港大,同學們為推動變革而付出代價值得驕傲。   敘述了以上的場景和示威學生的歪理,筆者內心難受得很。曾經自視甚高的香港社會,為什麼淪落到如斯是非不分呢?連基本的道德倫理都不講究的社會,還妄議什麼自由民主。對於參與衝擊的學生,不應只是不痛不癢的批評幾句,而是必須嚴肅的追究法律責任。   當年港大學生李成康前往向李克強總理示威未遂,自己留在樓梯通道不走,事後誣告保安非法禁錮,時任港大法學院院長的陳文敏立即聲援支持。如今有視頻畫面為証,學生用膠帶鎖往出入大門,又推垃圾箱阻止警員前往救人,校委和校長被非法禁錮三個多小時,為什麼警方不執法?陳前院長又不出來聲援真正被禁錮的受害人?為什麼犯法的學生事後還可以責難被禁錮的校長?這難道不是文革式曝力鬥爭的翻版嗎?算是哪一門的民主?沒有法治的暴民式「民主」,只不過是無政府主義的虛偽包裝而已。

這個冬天太冷

    美國東部周末迎來世紀大風雪,多個城市陷於癱瘓;而同樣受嚴寒困擾的還有香港,戶外最低氣溫攝氏 3.3 度。對比廣泛面積跌至冰點以下的美國東北部來說,這當然算不了什麼,但對低溫的感覺也許不能如此對比。因為香港在亞熱帶,習慣了炎熱氣候,接近冰點的溫度並不常見,民眾的身體感覺自然也不同於見慣風雪之地;有趣的是低溫反映出的心理素質。   香港剛經歷了六十年以來低溫的天氣,各種與低溫有關的新聞熱熱鬧鬧的出場。其中最為廣傳的是一段港女罵警的視頻。事源由於數十名上大霧上觀霜的民眾受困而需要警消救援,政府當局決定暫時封閉上山之路,以防再有更多市民遇險。而一名少女卻硬闖封鎖線與警員發生語言衝突,少女高聲喝罵警員,指警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又說命是她自己的,自己會負責云云。少女在罵警期間一直用手機拍攝與她對話的警員;在發現有記者在場拍攝時,便把手機轉向記者,要求記者出示記者證,說自己有權查閱,因為記者在拍她。另一則與港低溫有關的新聞是筆者母校中文大學的學生,以低溫為由要求全校停課。   罵警港女受到網民幾乎一面倒的批評,反映出時下一些港青生於安逸,任性妄為之餘,更是連個人道德品格也出現問題。至於因為低溫而不願上學的大學生,只能說香港日子太美好了,年青人壓根兒沒想過,或準備過要吃什麼苦。一場低溫,折射出香港的真正危機在於沒有好好培育未來的社會接班人。日後再有什麼人說年青人是社會的未來時,請先反思有沒有認真的教育過這些未來主人翁吧。

兩岸大事

  上周六,民進黨在台灣選舉中大獲全勝,即將在台全面執政,由於向來較國民黨團結,評論認為蔡英文將不會遇到如馬英九般遭黨內同志追擊的命運,蔡政府在得立法院的加持下,將會強勢執政。這於民進黨政客而言,當然是莫大的喜訊,這意味著未來四年他們將可以為所欲為了。   餘下來的問題只是這「為」於台灣百姓而言,是福是禍還是未知之數。而相對比較可以肯定的是,蔡政府將會以美國馬首是瞻,對日本也將會言聽計從,離台灣成為日美的附庸不遠矣。   至於對岸大陸,就在蔡英文當選的同一天,亞投行正式開業。亞投行的設立是緊配合著中國政府推出的「一帶一路」,亞投行不單提供基建的資金支撐,更重要是為中國取得國際金融上的一席話語權。   而在蔡英文等還在慶祝勝選之時,習近平便動身前往中東三國訪問;分別是沙特阿拉伯、埃及和伊朗。這是習近平上任後首次訪問中東國家,已公佈的訪問內容大多與經貿有關,顯然是由主席親自在中東推廣一帶一路建設。   除此之外,中東三國行的政治意義也不容忽視。因為自二之世界以來,中東便一直是美國的地盤,美國為了緊握中東的石油命脈,付出龐大的金錢和士兵性命。但時移世易,隨著中國的崛起,白宮戰略部署認為是時候將焦點從中東轉移到中國去了。再者,對於中東的亂局,美國也越來越發有心無力,難以兼顧。就在此時,甚少在中東現身的中國領導人,竟然在開年之際,並且還是沙伊兩國關係緊張之時到訪,被傳擔任調解者角色訪問美國的盟友和敵人。放眼全球戰略來看,中國又邁出了重要一步。   同一時段的兩岸大事,份量和意義大有不同;未來兩岸關係或國際地位將如何演進,也許從中可窺端倪。

誰逼了周子瑜

     台灣年青歌手周子瑜因為被指支持台獨,引發了軒然大波,周在大陸的多場演出被取消。其所屬的韓國公司日前作出書面澄清及道歉後,一直沒有公開表態的周子瑜在台大選前一天在視頻上現身,素顏宣讀手上的道歉聲明,並且明明白白的說自己是中國人。   只有十六歲的周子瑜被指為台獨支持者後,網上網下出現兩派意見在爭吵,有批評她的,也有支持她的。台灣方面更是各黨派政客空群而出的借勢挺周,尤其是在她楚楚可憐地宣讀道歉聲名後,連總統候選人也齊齊表態為她抱不平。網上不少評論都說她是被逼的,不情願地讀出聲明,好可憐的一名年青人。   看了這些評論也令筆者深一層思考,是誰「逼」了周子瑜呢?她是簽約韓國公司的藝人,其公開行為和形象首先受到公司約束,第一個能逼她的自然是這家韓國公司。實際上該公司除了早日的聲明外,連公司創辦人也公開道歉了。那麼韓國娛樂公司為什麼要道歉呢?商業利益相信是最主要,甚至是唯一的原因。   公眾形象是藝人的生命,世上沒有所有人都會喜愛的「形象」,不同風格的藝人自有不同的觀眾,只要觀眾量足以維持其藝術及商業價值那便沒有問題了。所以韓國公司有權決定旗下藝人的公眾形象;而周本人也當然有自主權,她若不滿意公司安排,大可以毀約而去。至於觀眾也有權喜歡或不喜歡她的權利吧。周一方面在大陸丟了一些商演機會,但在另一廂她的人氣亦急升,各方都沒有什麼真正委屈的。火爆國內電視劇《琅琊榜》中有這樣一句對白:「情出自願,過後不悔」,哪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

年青不等於進步

  時下台灣和香港都在流行一種極度荒謬的歪理,就是以為年青人比任何年齡層的人都進步,更合適做社會以至政治領袖。於是乎好些職業學運搞手便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民意領袖」,不單動輒指點江山,甚至要堂而皇之的登上入室當官去。而且,由於他們能吵能鬧,又受到傳媒的盲目吹捧,彷彿有一副金剛不壞之所似的,什麼人也動不得。   這令我想起錢鍾書先生在《讀伊索寓言》一文中所說的:「所以我們也相信現代一切,在價值上、品格上都比了古代進步。」錢先生此話是反諷式,點出某些現代人自以為是的心態;想不到七八十年後的今天,竟是一語成讖,還成了港台的「政治正確」。   什麼時候我們都接受了由中學生決定課程內容?又可以讓大學生自選管理大學的校董校監?為什麼一名中學成績平平,差點連大學都考不上的年青人,會成為香港政制發展的明燈?那名在台灣非禮女性的學運領袖,又為什麼在政客口中反成為要被保護的「受害人」呢?   對於所謂「首投族」的神化亦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不論在香港的區議會選舉,或是台灣立委和總統選舉,傳媒都在吹噓首投族具有決定勝的關鍵作用。也許客觀數學統計上確有其重要性,但這反過來只是曝露了普選制度的弊端。首投族是指第一次投票者,更多時是指第一次投票的年青人。選舉制度要高水平發揮,參與投票的人必須是理性的,有如何判斷候選人有其獨立思考能力。首投族都具備這些品質嗎?抑或他們才是最容易衝動和不理性的一群。   在港台已病入膏肓的集體低智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好。成年人對兒童都特別照顧,但總不能把這種寵愛心理也用於政治上。政治是需要智識、智慧和歷練的,憑什麼社會大眾的前途要交給一班整天愛以粗話發言,不理別人感受的青年呢?年青人想當家便先做好實習生,不要一下子便跳上桌上喊口號叫前輩下台。

美國精神

  總統奧巴馬昨日向國會發表了他任內最後一份國情諮文,演說內容全長五十九分鐘;總統進場時受到熱烈的歡呼,邊握手邊走向演講台,過程用了四分十三秒;上台後再次接受全場起立鼓火掌長達廿三秒,另外在演講途中慣例被一次又一次的起立鼓掌所中斷,其間又夾雜更多較小規模的鼓掌和歡呼聲。   無論是那一位總統,管他是老布殊、小布殊;克林頓還是奧巴馬,如果單單看每年總統國情諮文的直播,定會覺得,對外美國聲威日壯,對內所有社會問題都得到應有的照顧和重視。一言以蔽之:國運昌隆、蒸蒸日上。   可是,每一年的國情諮文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指出一大堆問題,然後逐一提供積極又美好的答案,接著在場議員和高官們便齊聲鼓掌。如是者又一年,總統再依此程式發表另一篇振奮人心的國情諮文。年復一年,總統換了一任又一任,倘宏觀地看,過去卅年,美國在國際上的地位與聲望,國內民生與社會公義,果真是蒸蒸日上嗎?相信看官心裡自有答案。   難道議會現場內的數百精英不知道國家狀況嗎?不知道只有四分之一的國人認為國家方向正確嗎?發表國情諮文所在的國會,也只得到一成三的民眾支持。但為何每一場國情諮文總是那麼熱鬧正氣正面呢?這就是美國精神可貴,只是略帶點傷感而已。   作為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實質控制全球政局的超級大國,自然要有超凡的氣度和風範。自視為世界的必然領袖,對所有問題,不論是國際的還是國內的,理應有解決方案,故怎能不積極樂觀呢?如果連這種自信都沒有,又怎能繼續領導地球一百年?   所以,如果說中國要向美國學習什麼?最重要,也許是唯一重要的便是年度國情諮文發表會上的那份自信。美國政客能毫無保留地自信,那麼回顧過去三十多年發展的中國人,便必然有更多自信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