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弓之鳥
自從聖誕炸機事件之後,民航機和機場事故頻生。所謂事故至今都其實只是虛驚一場,不論是旅客誤闖機場禁區,或乘客在機上鬧事,神經緊繃的保安和機員都將之當作為恐襲處理。這種過敏反應是人之常情,相信再過一段平靜的日子,類似的小題大做事件便會減少。不過,這並不是恐襲危機消失了,只是人們的神經沒法持久的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這種對恐怖襲擊的條件反射回應,不光是存在於普通旅客或航空服務員,連政府的反恐政策也只不過如是。九一一後不久出現了一名鞋底炸彈客,於是政府規定所有機場旅客過安檢都是脫下鞋子接受檢查。聖誕炸機客的炸彈是藏在內褲之中的,政府沒法命令所有旅客都脫褲子受檢,於是便廣泛推動使用昂貴的立體全身素描機,對旅客來一個半透視檢查。已有輿論提出隱私權問題,同事亦有人憂慮素描器對人身健康的可能傷害。
這種所謂的反恐保安措施,只不過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無可否認,不論對阻截恐怖分子能有多少實效,乘客感到更安全是真的。就好比試檢新藥,領得安慰藥的病人,同樣會感受到療效一般。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動式的應變最直接的效果是逼使恐怖分子採用更新的襲擊手段。
所以,面對恐怖主義並不能單靠堵截,必須要正視恐襲的根源。不論是那位總統,布殊或是奧巴馬,幾乎都不會談論針對美國的恐怖襲擊的原因,而採取的應對手段也是相類似的。為什麼白宮不會公開討論:「為何他們恨我們?」,是因為這將涉及極其複雜和敏感的外交與經濟政策。於是,政府一直都用一個極其簡單的理由:因為我們代表正義和自由。
真的是如此嗎?凡是擁護自由和正義的善良人士,都會自動成為被仇恨的對象嗎?勇敢的反省,相信才是認真解決恐襲問題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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