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教訓
伊朗總統選舉的爭拗並沒有因為宗教領導的「最高指示」而有所緩和,很可能還要鬧一陣子。美國會通過了譴責伊朗處理示威的議案,先前低調的奧巴馬總統也提高了聲調,要伊朗看著辦。其實要小心應對的不單是伊朗的宗教領袖,美國政府更應三思而後行,因為自二次大戰以來,美國政府的伊朗政策便沒有對過,特別是在關鍵時刻,更是一再選錯邊。
不是嗎?當伊朗人在戰後要求民主時,美國總統由甘迺迪、尼克遜和卡特,都選擇支持獨裁的巴列維皇朝。當回教革命推翻巴列維後,美國政府錯判了情勢,在大使館多次被挑釁後仍不撤離人員,結果發生了導致卡特總統下台的人質事件。其後,列根政府又錯誤以為伊拉克可以為美國報仇,因而大力支持薩達姆攻打伊朗。小布殊出兵伊拉克,錯誤估計滅薩後讓伊朗坐大的惡劣影響。
直至伊朗在中東的影響擴張至不能再忽視的地步,美國政府才以核武作為發力點圖壓制伊朗的氣勢。可惜,在時間上又遇到了美國總統大選,伊朗政策失去了連貫性。奧巴馬在競選時標榜自己會用全新的方式接觸伊朗,一再表示願意放下身段求和平。
在伊朗與美國新政府的新關係還未形成之時,一場伊朗總統選舉又再度令白宮和國會陷入迷惘。要不要干預?干預到何種程度?標準很難判斷。傳媒,特別是好些中文電子媒體,經常稱發動示威的伊朗總統候選人為「改革派」,這是一個極度簡化和失準的描述。美國政客切勿以為支持一場反內賈德的運動,便可以讓伊朗更親美國,結果很可能是相反的。過去華府政客總是選錯邊,這回會否例外?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