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日前一名美國記者被伊斯蘭國(ISIS)武裝分子斬首殺害後,昨日白宮官員證實又有一名美國人的死與伊斯蘭國有關,分別是這名死者是替伊斯蘭國作戰的一名南加州非裔美國人,三十三歲的道格拉斯麥可恩。
同是美國人,卻在伊斯蘭國的「聖戰」中處於截然不同的位置,遇害記者是無辜的戰爭犧牲品,麥可恩卻是千里迢迢輾轉經歐洲到敘利亞加入伊斯蘭國武裝。記者之死令美國人震驚和憤怒,而麥可恩之死,帶來不一樣的震驚和憤怒之外,還多了一種難以說清的尷尬。美國是「民主」出口大國,雖然過去也曾出現過美籍塔利班,也有過發動重大國內恐襲的本土恐怖分子,但塔利班在美國政府標準下並不算是恐怖組織,而本土恐怖分子幹的屬內政範疇。對比伊斯蘭國目前出現為數不少的美歐籍同黨,西方世界極難以面對,更多是選擇不面對。
歐美出現叛徒加入反西方的回教極端組織,至今仍被視作為罕有的個案看待,以絕對數目來說,也的確是極少數。不過,這些背叛西方主流價值觀的外籍武裝分子的出現,反映了正邪之別也許並不如歐美政府所說的那麼一清兩楚。據美國官員估計,在伊斯蘭國武裝內的美籍人可能多達一百名,假若他們以公民身分回到美國發動襲擊,將構成高度威脅。
戰後一帆風順數十年,美國上至總統下至平民百姓,都極度不習慣反思,當展示在眼前的世界並不如自己想像中之時,本能反應總是認為外面世界出錯了,絕少會想到自身需要調整嗎?美國若認真的要再領導世界一百年,便更應做好知己知彼的功夫。